:“俺早就已經得病了!現在渾身發抖腦袋發燙兩條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俺覺得應該早點休息一下!不然可能要一頭栽倒爬不起來了!”
又圍過來幾個足輕小聲嘀咕道:“不如咱們去和武士大人說一說吧?實在撐不住身體可是要出問題的呀!”
“這是寒症,只要蓋好輩子煮一些薑湯喝下去,不用幾天就能大好。”上年紀的中年足輕穿著厚實的衣衫似乎沒有一點寒冷的樣子,見年輕足輕一個個臉色發青渾身發抖,就埋怨道:“我就說讓你們多帶幾件衣服,偏說自己的行囊裝滿了不願意帶。”
這幾個年輕足輕低聲嘀咕幾句剛要走過去。就被一個矮個子足輕給拉住:“你們別去!還是讓俺新三郎去吧!武士老爺發怒也只衝俺一人!好歹讓俺們同村的幾個病號休息一宿,這麼硬扛下去身體是會出問題的!”
於是這個小個子足輕就衝到火堆旁與武士們交涉。沒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吵聲,似乎是正在睡覺的武士被那足輕的央求擾了清夢十分不爽,幾個武士竄起來一腳把那個小個子足輕踹倒在地,一邊圍著他打一邊還嘴裡罵罵咧咧著。
這些年輕足輕一看這架勢就慌了神急忙圍過去勸阻,被幾個武士抽出太刀一陣恐嚇的躲到一邊,那中年足輕嚷嚷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事的呀!再打下去……新三郎!新三郎不行了!大家快來看吶!”
那叫新三郎的矮個子足輕被打的口吐鮮血,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要嚥氣,那些武士散發完起床氣似乎也覺得有些過分,就丟下一把銅錢讓兩個足輕把他架到大營裡醫治,至於其他足輕的請求被毫不猶豫的拒絕,必須守夜到天亮絕不能有折扣。
這些苦命的足輕不敢反抗,即便看到同伴被打的快要死掉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讓他們繼續去硬抗下去那就是被殺掉也是白搭,帶領他們服軍役的武士領主被臨時安排到另外一側的守衛,這幾個武士不是這些足輕的本村領主肯定不會怎麼愛惜他們的身體。
憤怒的的足輕滿懷怨恨的縮到角落裡悶聲不吭,幾個人來回走動著努力讓身體更暖和一些,那中年足輕一臉無奈的說道:“新三郎是個苦命的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孩子從小就死了父親,他母親又改嫁給村頭的老鰥夫勝八,勝八家裡有三個兒子還都比他大許多,新三郎從小就被勝八家的三兄弟欺負。
只是這樣的話他的日子也不會過的太苦,只是他母親才改嫁沒幾年又死在一場瘟疫裡,新三郎從這麼成為勝八家的養子,那個老鰥夫的底子不乾淨,常年和伊吹山上的野伏盜匪有勾結著幹一些壞事,新三郎在家裡沒人看顧就過的更難了,你們看他那麼矮的個子了嗎?那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忍飢挨餓把身體給餓壞了。”
“咦!新之助大叔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會是喜歡新三郎他母親吧?”
“好像還真是這樣,我可是時常聽到新之助大叔痛罵勝八混蛋,還說什麼好女人就給糟蹋了……”
新之助惱羞成怒地說道:“你們這群小子就會拿大叔開玩笑。以後不和你們說故事了。”
足輕們正自娛自樂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大營外的樹林裡忽然有鳥雀撲稜稜的飛起。新之助揚起腦袋望著騰空而起的飛鳥呆愣許久,那幾個年輕足輕小聲打趣道:“新之助大叔不會是被我等說的無話可說了吧!盯著天下的鳥看個什麼呀!”
幾個足輕低聲笑鬧著,卻看到新之助皺眉說道:“奇怪了,怎麼會半夜有鳥飛起呢?這不太對呀!”
“誰知道呢!許是天快亮了要出窩捉蟲吃了吧!”
新之助疑問道:“你見過半夜出窩捉蟲的鳥嗎?木葉鴞不算。”
“似乎沒有了,那這會是什麼?夜叉?惡鬼?還是……”幾個年輕足輕嚇的瑟縮在一團,處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