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便是永恆！”

在直面自門中跨界而來的元空一族高手的剎那，張道一心中陡然生出一個念頭。

元境的意志實在是太強大了，若是在獲得真實時空修行經驗之前的張道一，恐怕無須萬分之一個生滅，就會潰敗。

而現在，張道一也不過堪堪在元境的意志之前保持自身不滅，元境需要的不只是知識與智慧，更多的，是對於自身本源與心靈的深入挖掘，二者相合，便成了元境的根基。

這是一個內外皆求的過程，獲得真實時空的修行經驗，不過讓張道一補全了外在的修行，而對於自我對於心靈的挖掘，對於境界的推進，如無天大的機緣造化，都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完成的。

外求在學，內求在變，二者合一，便是修行之路，張道一現在需要的，就是內在的變，只要他能完成這個變化的過程，將真實時空修行經驗徹底消化的他，完全可以在剎那之間，達到一個不可思不可言的境界。

不過，這個變的過程，也是最艱難，最兇險的一個過程，何謂學，記得一加一等於二，一加二等於三就是學；何謂變，透過學習的東西，推倒出一加三等於四就是變！

這只是最淺顯的變，而修行路上的本我自便，比起數字之變，要複雜萬億億倍，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諸法由心證，這一條路，太過兇險，相比真實時空求與本源的過程，前者完全相當於手搓核彈，完全靠運氣，一個不慎，就把自己搓進去了；而第二條路，相當於用已有的工業體系，已有的配方製造核彈，二者的難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緣，此次若成，足以為我省去萬億載光陰，我太強了，強大到自己都殺不死自己，但元境可以，這是比我更高的境界！”

“若是我推算的不錯，我的永珍諸天神魔道，可藉此達至一個超越圓滿的層次，徹底消弭永珍諸天神魔道的隱患，使我的心靈，再無缺憾！”

萬萬億個生滅之間，張道一心中轉過千萬念頭。

他之所以執意要與明空的元境高手一戰，既是為了張青璇，也是為了修行，走到他這一步，前方的路越走越窄，自己開拓道路，終究是太過艱難。

而且，張道一在開道之路上，也留下了他也難以根除的隱患，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雖然助他突破了境界，但總有一天，會讓他意志崩散。

在得知真實時空的情況以前，張道一原想是與天命爭鋒，借天命之力，將隱患消除，但天命太高，張道一深知，自己若與天命相爭，定會被天命磨滅。

明空嫣然的出現，卻是讓張道一看到了另一條成功的可能性的更大的路，或者說，在張道一看來，天命比元境更強。

柿子自然是要挑軟的捏！

真實情況也過真如張道一所預料，元境的確比不過天命，天命不可測，而元境的意志雖然恐怖，但到底沒有給張道一這種感覺。

只不過，這其中的種種因果，張道一都沒有對明空嫣然言明，只有弱者，才需要他人理解，而強者，自己明瞭便已經足夠！

……

“這裡就是本源世界，傳說中的超脫者道果所化？！果真不可思議！”

虛無之境，明空一族的二祭司以意志洞察著無量時空的一切種種，心中不禁生出一種敬畏。

元境很強，而元境三重天，更是已然處在一個堪比八階的層次，只不過，真實時空的元境三重天，若是真打起來，還是比不過混沌時空八階的果境的大能。

但混沌時空萬億億可刻度以來誕生的八階有多少？！真實時空的元境三重天又有多少？！

真實時空有太古萬族，這是先天強族，生而強大，明空一族已經衰退至此，如今也依舊擁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