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真王一族一定是血脈傳承的一族。”西格爾說道。
“那這個門怎麼進去?”珍妮特問道:“哪來的矮人王族之血?賈坤的遊記裡提到過嗎?”
“提到過,他發明了一個血脈秘鑰術來透過這個大門,但是我有更好的方法。”西格爾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小瓶,大約一指多長,裡面盛放著暗紅色的半凝固體。“這是那隻紅龍的血,我採集了好幾瓶,心想留著做施法材料也好。這裡既然可以用貢獻者之龍血,那正好試一試。”
珍妮特卻拉住了他。小貓身為間諜,經常需要進入一些隱秘並受到保護的區域行動,她更加小心謹慎。儘管這段經歷不能給西格爾說,但是珍妮特用其他的辦法勸誡他:“你說能發明法術的法師是不是很強?”
“當然沒錯啦,賈坤自然很強。”西格爾回答道。
“他會沒有龍血?”
西格爾楞了一下,他把龍血瓶子收了回來,因為他明白了珍妮特的意思。在面對這些神秘的機關時,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像賈坤那樣能夠發明專屬法術的法師,應該有多種手段打通一扇大門:熔岩、冰封、傳送、轉化。可他還是老老實實回去發明用來欺騙機關的血脈秘鑰術。
“我來使用賈坤的法術,但這樣也有風險,我的魔法造詣肯定不如他,法術效果可能會大受影響。”西格爾在地上擺上杯子,將珍珠粉末、貓草根和自己的鮮血混放進去,點燃茉莉薰香,用魔杖攪拌材料並念動咒語。這咒語複雜而冗長,好在西格爾的記憶力很好,每一個片段都印在腦海中。過了大約十五分鐘,咒語才唸完。杯子中的材料轉變成了一些銀白色的無味液體。
“咱們兩個都來一點,我覺的分量足夠了。”這種藥劑喝下去,就像用銼刀刮喉嚨的感覺,兩個人都痛苦的蜷縮身子。過了一小會兒,藥劑開始生效,兩個人首先的感覺就是對方身上的體味完全消失了,嘴裡撥出的口氣也不再有味道。又過了一會兒,西格爾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珍妮特魔裔血統的特徵。
“好吧,我猜測這都是法術生效的結果。讓咱們來試試吧。”西格爾把手掌按到金屬圓門下面的托盤上,一陣刺痛從指尖傳來。然後過了好一會兒,大門紋絲不動,一點也沒有要開啟的意思。
“法術沒有用處嗎?”珍妮特靠近大門,輕輕一推。看上去異常沉重的金屬圓門像水波一樣抖動著,珍妮特的手直接穿了過去。
“這到底是幻術還是正確的透過方式?”西格爾也不明白。他正要走上前去打量這個大門,就看到珍妮特整驚恐的看著他們來時的方向。
在光照可達的邊緣,在黑暗和光明的交界之處,兩人感覺有道陰影升起。西格爾加強魔杖的明亮成都,然後盡力看去,果然有一道影子正在不斷增長。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與通道同高,低頭俯視他們兩個。黑暗的身體將光芒吸入,周圍的景象都扭曲起來。西格爾感到摸著魔杖的手指開始刺痛,就像被寒冷凍傷一樣。他的耳邊迴盪著惡毒的嘶嘶聲,就像是垂死之人最後貪戀的呼吸。光是注視這個影子就令兩人雙眼流淚,頭疼欲裂。接著,那黑影開始緩緩的前進。
珍妮特緊緊貼著西格爾,兩個人冰冷的身軀都在劇烈的顫抖。他們經歷過龍威,那是一種危險的恐懼感覺,而這黑影不同。在黑影之中只有純粹的死亡氣息。死亡可以被賦予很多頭銜,神聖的、偉大的、卑微的、被人遺忘的。但是西格爾從那黑影身上只有一種感覺——不可阻止的死亡。
血肉之軀必有一死。
“我們打不過它。”西格爾拿出龍血瓶,在托盤上敲得粉碎,被刺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