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真的?”維倫立刻喜不自禁,搞得我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老子莫非真是金口玉言不成。他全身上下籠罩著幸福的光芒,先在我額角吻吻,才轉身去拎箱子,進了門也還收不住笑容。
他如此開心,我也被感染得渾身上下輕飄飄,連房東的架子都拿不出來了,乖乖按他指示把那厚厚一摞申請材料填滿,簽了字。
等維倫到樓下7…11去影印材料,我才一個激靈,媽媽的,想起件大事。忙呼嘯一聲衝進臥室,找個箱子開始狂撥拉那些情趣用品。
我操,不看不知道,原來這些年,自己的、419隨便買的、淫腸帶來的,各種各樣的圈圈棒棒棍棍套套外加催|情劑,竟能裝滿老大一紙箱。老子自己看著都滿頭黑線,薛童你這個Se情狂。
唉,維倫對我如此鍾情,估計也跟我一直裝處男不無關係。
這些濫交的證據,雖說已經盡力掃蕩,但我東西亂放慣了,若要真有餘孽──真只能自求多福啦。
我立刻又後悔又煩悶,痛下決心,一定要跟維倫約法三章,逼他儘快找房子搬出去,不帶這麼兩句話就登堂入室嚴加監管的。
滿頭大汗地剛把罪證藏到床底,維倫回來了。他一言不發,從背後抱緊我,將臉埋進我頸窩。
他體溫高得很異常,心跳透過肩胛滲進我身體,這整個世界的空氣,隨著他的呼吸也似乎全都染上了松木香。
心臟好像馬上就要融化了,渾身上下都輕飄飄的。我反手攬住他的腰,聽見他低沈的呢喃:“童童,我剛離開你一秒鍾,就好想你。”
“嗯。”其實我……我也不是不想你的。
那些趕人的硬話全拋到了爪哇島去,我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心裡只是傻兮兮地不住在想:如果時間能就這麼停掉,那該有多好。
當然時間沒有停。
第二天維倫就得去鄰城的公司分部報到,而我七上八下地跑到試驗室填淫腸的坑。
實驗室裡一片安詳,居然完全沒人知道,淫腸那事老子還插過一腳。而淫腸他老婆據說是打定主意要離婚,被淫腸纏得沒辦法,跑到某婦女權益組織尋求幫助。現在淫腸天天在那組織門口靜坐示威,以求力挽狂瀾。
唉,都是我惹的禍,聽到這訊息我痛心疾首,悔不當初。
然而之後又有些慶幸:可見性向這玩意的確沒人能瞞一輩子,既要做表子又要立牌坊,天下哪有此等便宜的好事。老子結婚一年立刻離婚的終極政策果然還是光明正確的,何況還有個維倫在等著我哪。
想到維倫我心裡就痠軟得不行。整個人顛三倒四的,連去跟小溫州相親都心不在焉,襪子穿了一灰一白,送姑娘回家時連闖兩次紅燈。
萬幸我的運氣似乎是在好轉了,見面第二天小溫州家裡就跟我媽說,那姑娘覺得我為人老實樸素,很有科學家莊嚴紮實的派頭,值得信賴。
我操,這……這話講的,還不如說我在她面前就是塊木頭得了!老子天生的風神俊朗,生平第一次得此劣評,情何以堪!
但能讓女人滿意總是好的。她越滿意我就能越早提結婚,越早結婚越早離婚──我對未來充滿期待,這世界上不會有比我更渴望抱著兒子籤離婚協議書的男人。
話說回來,小溫州其實也不賴。人雖孩子氣,但至少很講餐桌禮儀,而且不很愛遲到,又非常好哄,給她買只LV的包包就能高興好幾天。跟維倫比起來,她要的真是太少太少,太容易滿足了。
可奶奶的,老子打心眼裡,還是覺得那個難哄的比較好……真他媽的犯賤。我滿心感慨。
總而言之,維倫在鄰城這兩週,我跟小溫州算是火速確定了關係,開始攜手昂頭往美好的婚姻大道奮進了。
維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