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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帶偷襲,她招數怪異,對手一時也奈何她不得。

那姓童的千魔使承擔了對九嬰的大部分攻防,九嬰剛才耗費太多真氣,一時也只能與他相持。季姓魔使見百魔長居然久取梅真兒不下,便轉攻梅真兒。梅真兒在那百魔長的攻擊下早已嬌喘連連,見季姓魔使手祭灰黃魔焰,向她攻來,步法散亂,大駭之下“啊”地叫了一聲。

九嬰聽得梅真兒驚叫,發力猛砍,將童姓魔使逼退幾步,向梅真兒那方扭頭看去,恰見梅真兒躲過一團魔煞焰,而季姓魔使左手五指箕張,又已祭起一團魔焰,向梅真兒撲去。適才與二魔使短兵相接,並未用到魔煞焰,九嬰甫一見到這灰色焰光,彷彿又看到數年前葉兒赴難時的情景。

“葉兒,先走!”九嬰眼前浮出葉兒慘狀,晃過正面的童姓魔使,向另二名敵人撲去,正好在梅真兒身前數尺接住魔煞焰團。

梅真兒在剛才的對戰中已經力竭,此時半跪在地,不斷喘氣,哪裡還站得起來。若不是有潑律才前幾天的指點,她以罡氣境修為,根本熬不了這麼久。

雙方對戰的形勢竟變為以三抵一。

北冥軍士各舉火把,也已趕到,要將九嬰和梅真兒圍住,童姓魔使喝道:“不要在這兒礙手礙腳,你們去追前面的梵原豬!”

九嬰以一擋三,本就孤木難支,再要保護那些梵原匠人,真正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盯著要越過他向梵原匠人撲去的兩百名北冥士兵,他從胸中撥出一口悶氣,天生倔強的血氣自丹田湧起,手中黑劍光芒暴長,在身前數尺一劃,赫然一道三四丈長的劍痕,隨即大喝一聲:“越界者死!”

他怒意已起,右手持劍,渾身籠罩在血紅戰甲之中,戰甲上罡氣瀰漫,整個人如在夜色中燃燒。眾軍氣為之奪,一時間竟沒人敢越過那道劍痕。

九嬰眼睛直視前方,低聲問梅真兒道:“你還有力氣嗎?”

梅真兒為他豪氣所激,昂然道:“有!”

九嬰道:“不要離開我一丈方圓,有我在,沒事的!”梅真兒點點頭。

童姓魔使脾氣最躁,見二百餘名冥軍居然被九嬰一人嚇住,不禁大怒,喝道:“先殺了他,再追匠人!”冥軍本就悍勇,剛才不過是一時被九嬰震懾。經千魔使一喝,四名百魔長領著眾軍發一聲喊,都挺槍抽刀向九嬰衝來。

九嬰也不御劍,只站在原地,狂發弧月斬。數十個弧月斬只在劍痕附近來回穿梭。四名百魔長首當其衝,被弧月斬亂刃劈中,頓時斃命。九嬰是血神體質,遇血則強,弧月斬威力更甚。眨眼間,數十名冥軍沿著劍痕倒下,哀嚎慘呼,血肉飛濺,正如煉鬼地獄。

二魔使被冥兵所隔,一時搶不到前面,只看見眼前血光沖天,九嬰如噬血神魔一般渾身是血,只有黑劍翻飛。二百名冥軍雖悍不畏死,吶喊向前,但在弧月亂斬之下,紛紛倒下,熱血飛射,竟無一人能活著衝過那道劍痕。

九嬰雙手握劍,身前全是北冥軍士的屍體,血已把他的全身浸透,順著劍刃、衣角、甲片向地上直淌。

梅真兒低下頭,竟在這樣的血氣和殺氣下抽泣起來。她根本沒敢看九嬰剛才的出手,只聽到北冥軍士的吶喊聲和慘嚎聲,此時也只能看到地上血流成河,已漫到她的腳前。這血也許是九嬰的,也許是冥軍的,她甚至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看一眼九嬰是否還活著。+

“魔~~煞~~天!”童姓魔使見手下被狂屠,怒得鬚髮皆張,早祭起魔煞天來。季姓魔使已被九嬰重傷,無力祭起巨招,便聚起一團魔煞焰。二人同時出擊,向血泊中站著的九嬰攻去。

梅真兒終於下定決心,要抬頭看看九嬰,而此時在她眼前的,是一個以劍支地的血人,以及前方攜魔煞焰向血人直衝過來的魔煞天元神。

魔煞罡氣的死亡光芒,映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