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一手握拳,面露威脅,晏楚連連點頭稱是,心裡卻在琢磨這小小的丫環怎麼會有如此貴重的東西。
“嘿嘿,不過還是要多謝你,回去之後我會帶話給小姐,說洪福酒樓的晏公子給你賠不是。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晏楚聽後抿嘴淺笑,對菡萏行了個大禮。
“多謝姑娘,在下感激不盡。”說完便轉身離去。
看著他挺拔俊逸的背影,菡萏深感詫異,此人身穿布衣卻難掩貴氣,呆在酒樓裡做夥計未免大材小用了。
回到百花深處,菡萏把先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蝶依,蝶依聽後輕笑出聲,沒想到那位公子這麼老實,還三番兩次地賠禮道歉,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強得多了。
“呵呵,對了菡萏,你剛才說那個公子姓什麼?”
“姓晏名楚。”
“燕?”蝶依柳眉深擰起來,神色變得緊張不安。
“嗯,‘日安’晏。”
“哦,原來如此。”
蝶依大鬆口氣,軟軟地靠上榻背。
“菡萏,等會兒你幫我問問崔娘,晚上能不能不去那兒,我今天人不太舒服。”
“噯,好!”
話落,菡萏連奔帶跳地跑出牡丹園,過了片刻,崔娘便急匆匆地走進蝶依房裡。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崔娘一臉焦色地走到蝶依身邊,伸手探下她的額頭,又替她把了把脈。
“似乎沒什麼大礙,小睡會就好了。”
“崔娘……”蝶依邊說邊伸手抓住她,摸到她的手後便緊緊握住。
“崔娘,我今晚上不想去,白天伺候那些人已經夠累了。”
蝶依央求道。崔娘立馬沉下臉,過了會兒,她又扯起和藹可親的笑顏,疼愛地輕撫蝶依小臉。
“傻丫頭,人家可是王爺,我們得罪不起。再說他怎麼樣也是宮裡的人,想個辦法把你弄進宮也是好的。”
蝶依惆悵地扁起小嘴,幽幽嘆了口氣。
“我聽李爺說,白亦鶴只是名氣大,王皇后和太子這夥人根本就不把他放眼裡,把他當靠山有些虧了。”
“呵呵,當不了靠山當個蹺板也行,等有大魚我會再叫你去的。”
語罷,崔娘就起身離開,出門之前還特地叮囑晚上的事,蝶依垂著眼眸一言不發,心裡有百個千個不願意也無可奈何。
她,就是這樣的命。
夜幕降臨,更鼓敲了兩下,南王府的轎子已在門外。蝶依神情落寞地等人來接,這次與上次不同,她身上只穿了件素色薄紗,紗外披著織錦鑲毛斗篷,如墨緞發披散而下,嬌柔的小臉更顯得清麗可人,像是從未沾過人間煙火。反正去了都要脫光,還不如少穿些免得麻煩。過了片刻,崔娘便進門扶她出園上轎,然後送至南王府。
王府內花香襲人,蝶依坐在轎裡聞著花香,不由想起秫雪堂邊的荷塘和奼紫嫣紅的花谷,幾近淡忘的身影逐漸清晰。
“天地為證,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夫妻,我燕齊灝對天起誓,若負了你不得好……”
“噓……”
蝶依伸出食指輕按櫻唇,就好像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轎子突然顛簸一下,顛碎了虛幻的夢境,回過神後轎已停落。蝶依深吸口氣,將濃濃的憂傷吞回腹中,然後伸手搭住丫環下轎進房。
房內香氣甚濃,聞上去有些怪異,丫環去掉她的衣衫之後奉上藥碗命她服下,接著又捧來香茗讓她漱口。一切妥當,丫環便用絲帶反綁住她的雙手,把她扶上床榻。
聽腳步聲離去,蝶依忐忑不安,白亦鶴是什麼樣的人她不清楚,只知道四大公子裡唯獨他一人不會武功,滿腹才華全都用在風花雪月上,而且是個病秧子,可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