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後,轉身大步離去。
就在那三名長老走走出去時,那名遍體鱗傷的“女殺手”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像是沒事一樣,對蕭逸微微一躬身,道:”蕭哥。“蕭逸點點頭,道:“這妝畫的不錯,你們韓組長真看不出還有這個本事,辛苦了,先下去吧。““是,蕭哥。”原來那名“女殺手”卻是鳳組成員吧假扮。
那名鳳組成員離去後,蕭逸也嘆了口氣,起身告辭便要離去,卻被**叫住,“邪狼先生留步,老夫有話要對你說,小永也留下來吧。”
蕭逸愣了愣,示意趙志東等人現行離去,自己和魏永留了下來,靜靜的坐在**旁邊,斟上一杯茶後,遞給**,道:“老爺子節哀,趙山河由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接過茶水砸了一口後,緩緩將之放下,嘆著氣道:“我鄭某自打加入紅幫以來,至今以接近三十個年頭,大大小小多少惡戰早數不過來了,紅幫昔日的五虎將是何等威風,想不到今日淪落到這個下場,心中感慨頗多。”
蕭逸安靜的坐在**身旁傾聽著,未差一句嘴,魏永也是負手立在一旁,靜靜的聽這這個擁有者傳奇人生的老者訴說著過往。
“那個時候,加我在內,和現在的趙錢孫李四名長老一起並稱為紅幫五虎將,敵人只要聽見我們的名頭都會膽寒,所到之處可以用所向披靡來形容,這血裡火裡都滾過來了,本應是以享天年的時候,沒想到最後卻死在自己人手裡。”
說道這裡,**的情緒有些微微的波動,繼續道:“其實他們只知道我現在身居高位手握大權,其實他們又何曾知道我心中的苦悶,我個人榮辱是小,可紅幫的興衰卻大,若不是紅幫一分為二,我又何嘗想重新投身江湖,昔日五虎將中,趙錢孫李四人雖然能力卓群,但都有著自己的一些弱點,紅幫如果由他們率領,只怕會走向衰落,而且我真的不想看到我昔日最好的兄弟再去流血,所以讓他們繼續做長老,以享天年,紅幫的膽子就由我來扛。”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權利和金錢竟然是那麼兇狠,兇狠的能讓無數次並將作戰的生死兄弟相互痛下殺手,趙山河找殺手要將我置於死地,可組後卻眼睜睜的死在我面前,我是不是也可以算作是哪類被權利金錢蒙心的小人呢!”
“我常常在想,如果趙錢孫李四名長老能力出眾,足有統率紅幫之才,那我會不會將掌門大哥之位拱手想讓呢?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我都很猶豫,猶豫,是因為我自己也不是聖人,有些東西,我也不知道自己面對的那一天能不能灑脫的放手。”
蕭逸一直安靜的聽著**說了許久,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坐在他旁邊的不是什麼叱吒風雲的紅幫掌門大哥,而只是一個最平凡不過的老人家,在回憶著自己的過往,品嚐著自己人生的酸苦,他的脊背似乎有些佝僂,看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閃出一絲淚光時,蕭逸忽然感到一股悲涼,這,就是江湖人最後的歸宿麼?
“老爺子。”待**停下後,蕭逸輕聲說道:“也許您說的那些我並未能完全懂,但是我認為有些東西是冥冥中註定的,既然命運無法改變,那我們能做的只能將自己的命運發揮到極致,命運既然讓我走上這條路,那我便要將其走的血腥,走的兇殘,走的與眾不同,走的比任何人都要陰損毒辣,因為這一切都是無法改變!”
蕭逸說的這話沒有半句虛言,字字句句都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他從來不把自己定義為一個正人君子或是一身正氣的大英雄,他只知道自己的目標和方向,那就是制定一套自己譜寫的規則,在這條路上,他不惜用任何辦法,背信棄義,奸詐陰險,只要有助於自己前行的步伐,他便會毫無顧忌,不在乎世人如何評價,因為走路的是我自己,自己我自己才知道那塊石頭是墊腳石,那塊石頭是帶有鋒利的稜角,能將自己的足底磨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