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冰冷,卻深邃複雜得觸不到底。
這是工作了一整天?
喻挽橙把門掩上一點,說:“我晚上有事出去,不能給你做飯了,你自己出去解決吧。對了……你電話是多少?“齊衍靠在門邊凝視著他,半晌,才說:“你回來就是告訴我這個?“喻挽橙點頭,齊衍說話的時候看不出表情,他從褲兜裡拿了張卡片樣的東西和一把鑰匙放在喻挽橙手裡,然後開始念數字:“174……“喻挽橙急忙掏出手機輸下,仔細確認過後齊衍就把門關上了。
‘嘭‘的一聲迴盪在空闊的走廊,喻挽橙這才看清手中不是什麼卡片,是她的身份證。
身份證?
那之前說的名字不就穿幫了?他不會覺得我這個租客不可信吧……喻挽橙糾結回來時要怎樣解釋才顯得真誠合理,手機裡響起甜馨軟軟糯糯的聲音:”你個小妖精,快去巡山~“是梁煜晟打來的,按下接聽,混雜著節奏感的歌聲鼓聲,“喻挽橙,你怎麼還不來?哥哥這可是等了夏天等秋天啊!”喻挽橙把手機遠離耳邊,又響起黎染心震破喉嚨地大喊:“橙橙橙!”
千慕酒吧。
一到門口喻挽橙就給黎染心戳電話,黎染心高興拽著她進去。
酒吧女郎在中央妖嬈地跳起了熱舞,五彩的燈光閃爍照耀舞臺,是一個忘記自我、放縱自我的世界,再不管生命中的紛紛擾擾,所有愁、苦、痛都在瞬間隨著音樂散去。短暫的麻痺,是很多人選擇的逃避。
調酒師在吧檯後花式調酒,一招一式都優美到賞心悅目。
凌陽正襟危坐在旋轉凳上,朝喻挽橙拋了個媚眼。梁煜晟單手支撐反靠在吧檯上,另一隻手端著酒杯,與旁邊的美女謙遜有禮又不失風流地聊天。
喻挽橙走到凌陽旁邊坐下,要了一杯雞尾酒與凌陽碰杯。三個人默契地看向梁煜晟,旁邊的金髮美女似乎注意她們的目光,問:“Are they your friends?”梁煜晟注意到三道看戲的視線,倜儻笑道:“My sisters。”
三人不由得‘嘁’了一聲,金髮美女說了聲中文的再見後笑著離開了。梁煜晟噙著邪魅的迷人笑容走進,單手自然地攬過凌陽,說:“Hai;my queens!”
凌陽甩開他的手,調侃道:“潛力女友跑了,不去追?”喻挽橙打趣道:“啊我們可是 sisters,你還不快把嫂子騙回來!”
梁煜晟優雅地喝了口紅酒,說:“女友千千萬,想換就能換。女友是拿來哄的,妹妹是拿來寵的。我這些哥們姐妹可是獨一無二的,怎樣,感動吧?”
黎染心搖搖頭,“真不知道你這套花言巧語哄了多少姑娘,唉,可憐啊,她們哪裡知道,你就是坨裹著西裝的牛糞!”
喻挽橙好笑地看著他,點頭附和,凌陽的眼中閃過不自在。梁煜晟一雙桃花眼瀲灩泛著秋波不否認,兩人感覺被這一眼看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花花梁少果然還是老樣子,嗯,死性不改。
她們四個人是大學好友,只不過梁煜晟是其它系的,幾個人不知道怎麼就玩在了一起,談天說地、自在隨意,不用玩社會上那套複雜的心術。梁煜晟基本就是三人的導遊,到哪兒都能找出當地最有意思的去處,無論是高檔餐廳、亦或偏僻小店,他都能帶人感受特色,在吃喝玩樂上是標準的紈絝子弟。實際呢,也差不多,換女友的速度比女人換包包還快。
凌陽算是喻挽橙認識的女生中最強勢的一個,大學時是學生會會長,喻挽橙得獎學金的事也是凌陽一手承包。咳咳,獎學金就自動劃到了幾個人的‘吃喝玩樂基金’賬戶下。
凌陽拉起正在泡妹的梁煜晟去跳舞,畫著濃濃煙燻裝的女子挽著梁煜晟,挑釁地問:“你是誰?”梁煜晟依舊笑得沒心沒肺,懶懶地任兩人一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