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過的身體不僅更加敏感，而且精力充沛得彷彿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疲倦。

在經過了大半夜的瘋狂之後，他只小睡了沒幾個小時就醒了，而且完全沒有縱慾過度的疲倦和不適。

瑟利斯特還靠在他的胸口睡著，呼吸間帶起平穩的氣流輕輕地搔在他的面板上，付雲藍耐心地等待著，也順便享受這份罕見的清閒，直到懷中的人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付雲藍儘可能溫柔地親親他：&ldo;早安，親愛的。&rdo;

&ldo;早。&rdo;瑟利斯特像個小貓一樣抱著他的脖子咬了他一口，就爬下床開始穿衣服。

付雲藍摸著被咬的地方，微笑地看著瑟利斯特：&ldo;……總覺得你變了很多。&rdo;

&ldo;你也變了很多。&rdo;瑟利斯特在鏡子前整理著領帶，語氣平淡地說，&ldo;人都是會變的，不然還要學習幹什麼呢。&rdo;

&ldo;你說的對。&rdo;付雲藍從背後抱住了他，瑟利斯特已經跟他差不多高了，只是身材還帶著少年人的清瘦，不像他一樣結實。

瑟利斯特只是面無表情地繼續整理領帶，沒有推開他，付雲藍就用敏銳了許多的嗅覺聞著瑟利斯特身上的氣味：&ldo;先前你說，你有個問題沒有想清楚，那現在呢，想清楚了嗎？&rdo;

&ldo;想清楚了，我之前所糾結的事情毫無意義，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根本無關緊要。&rdo;瑟利斯特回頭看著付雲藍的雙眸，&ldo;重要的是，你得好好活著，留在我的身邊，我不想再一次次地看著你重傷垂死，卻無能為力，那感覺……真的很不好。&rdo;

&ldo;以後不會了。&rdo;付雲藍安撫地拍拍他，&ldo;我現在很強了，不是嗎，比貝多芬還命硬，你不要擔心。&rdo;

&ldo;可是還不夠。&rdo;瑟利斯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ldo;……還不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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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瑜一口氣睡了十四個小時以後才感覺自己恢復了一些精神，剛吃了早飯就接到了瑟利斯特的傳喚。

&ldo;瑟利……不，皇帝陛下。&rdo;方景瑜有些彆扭地改了口。

&ldo;這段時間辛苦你了。&rdo;瑟利斯特坐在比起辦公桌來更像個設計工作檯的辦公桌後面，頭也沒抬地問，&ldo;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rdo;

&ldo;這次陛下遇襲的事件，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do;方景瑜低下頭說，&ldo;是我違規讓張霖在守備隊裡任職，我被過往的交情遮蔽了雙眼，沒有注意到他一直以來的變化，我甚至不知道吞噬者是什麼時候和他取得了聯絡，他是從哪裡弄來的紐扣炸彈，又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rdo;

&ldo;何霄從爆炸現場殘存的腦部組織中找到了一些線索，吞噬者告訴他，只要完成這個任務，他就能在一個新生的世界裡，與他的未婚妻一起恩愛的生活下去。&rdo;

&ldo;這種話他居然會信？&rdo;方景瑜難以置信地說。

&ldo;也許他早就不想活了。&rdo;瑟利斯特說，&ldo;而且光看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對我的態度，你就應該意識到，他並不是那種會在意無辜者死活的人，或許他曾經是，不過人是會變的。&rdo;

&ldo;我知道，只是一直以來我身邊都太缺人手，而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所以我一再容忍了他的偏激，沒有嚴厲地處置他也沒有防範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