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那傷口深到他不敢去觸碰,因為會疼,疼得又不致死,就在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中驚醒。醒來之後,發現還不如回到夢裡。因為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他一人,安靜的近乎可怕,沉寂中彷彿睡著一頭惡獅,隨時有可能撲上來同他廝打。
受不了寂靜的夜,一個人跑到酒吧裡去買醉,可看見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根本提不起興致,甚至當她們妖嬈的身子貼在他身上誘惑時,他會覺得反胃。
一度,他懷疑自己是病了,病入膏肓了。
而後,蕭尋一語點破,他是病了,得了相思病,還很有可能轉為單相思。人一旦心情不好,說話都帶著槍藥味兒。他聽見蕭尋說他是“單相思”,那心跟針扎似的,越想越覺得氣,他啐了一口。“你tm才是單相思呢!”
得,他這絕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尋可不就是單相思麼!雷茵茵比夏之遙還狠!夏之遙的狠心那是顧銘城自己折騰的,誰讓他當初不知道珍惜,還處處肆意傷害,所以今天的痛苦是他活該,他咎由自取!可雷茵茵那女人是真狠吶,這麼些年,就是塊兒冰依照蕭尋那火熱程度也得給捂成開水了!可雷茵茵她那一顆心就跟銅牆鐵壁似的,任他來軟的來硬的,愣是一步都近不得!
所以蕭尋一聽顧銘城拿刀子戳他心窩,也不樂意了,摔了杯子一腳就踹過去。
兩個大男人又打起來了,這次不是在包廂,是在吧檯,把人家酒吧差點掀翻了!
舞池裡的人也都驚了,就看著倆大男人發瘋似的械鬥。
最後酒吧領班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就差沒給兩個人下跪了。
顧銘城把挽上小臂的衣袖放下來,蕭尋也十分優雅的整理了領口,兩個人又打進行了,又跟沒事兒的人似的勾肩搭背的繼續喝酒聊天,絲毫沒注意到周圍各種驚詫的表情。
領班認識這倆主,抹著額頭的汗思考來去,這損失這麼大發,不要點賠償也不像話啊,他老闆還不得削了自己。於是鼓足了氣兒哆哆嗦嗦的問:“這損失,您二位看……”
一句話還沒說話,蕭尋擱下手裡的玻璃杯,淡淡的瞥了那領班一眼。那領班瞬時就一個激靈。其實蕭尋也就是放杯子的時候手勁兒大了點,哪料到這管事兒的膽子這麼小。
又不是什麼天文數字,隔天就差人送來了損失費。
蕭尋說得有點兒渴了,拿酒當開水喝。他覺得奇怪,於是問顧銘城。“要是覺得一個人淒涼,怎麼不回顧家大宅去?人多氣旺熱鬧!”
一提這個顧銘城頭都大了。他嘆氣。“葉湘跟我家待著呢!”
蕭尋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就是葉念那妹子是吧?”那丫頭,蕭尋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對顧銘城居心不良。到底還是年紀小,藏不住事兒。蕭尋輕笑,“我就不相信你對她那點心思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顧銘城實話實說:“總拿她當小孩子,真正意識到的時候就有些晚了。”
蕭尋嗤笑,揶揄他。“我發現哥們你怎麼這麼遲鈍呢?人對你一見傾心你當人家小孩子過家家,再說說夏之遙,折騰了人六七年才發現自個兒情根深種了!我說你這是小腦不發達呢還是大腦壞死了?”
從他嘴裡就崩想聽見好話!顧銘城白了他一眼。“靠,你能不能別光放馬後炮呢?”
“得,那兄弟我就給你個建設性建議!”
“放!”
“葉湘耿耿於懷的不就是她姐那點兒事麼。我覺得夏義也不是那種人,所以你的當務之急就是查明真相還夏家一個清白!”
顧銘城摸了摸下巴,蕭尋說得的確有道理,可是解決了葉湘,夏之遙那兒還吊著呢。對此,蕭尋也表示很無奈。“女人心,海底針吶!”
對葉念之死的調查還在進行中,這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