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個小燈籠映照在那四個大字旁邊,襯得那字極為好看。
不少人心下暗自揣測,說是樂館,恐怕也只是噱頭而已。看裡面來來往往的鶯鶯燕燕,看進進出出的男性客官,任誰也看得出這不過是一間另外意義上的青樓罷了。
樓高三層,這在當時實為少見,加之樓外裝修極為豪華,倒令不少男人在門前探頭探腦,不敢進來。心裡卻是想著,這裡面,怕是價格很貴吧!
最終,卻終於按奈不住,一狠心,一跺腳,大步進了一樓。推開與別家青樓不同的特製木門,隨即,一陣舒緩的音樂流淌出來,卻不是那靡靡之音。
再看這一樓的陳設,卻是古樸之極。暗色雕花的木質桌椅,擺滿了整個一樓,桌與桌空隙之間,擺滿了一盆一盆造型各異的綠色植物,頓時使看上去顯得古樸的環境添了幾分生氣。
更令人稱奇的是,這裡看上去更像是吃飯的地,那一桌一桌的客人都在靜靜品嚐美食,有男人,有女人,更有老人孩子。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端盤送碗的“小二”,竟是一群腳步輕盈的女子。看不清女子容貌與年齡,只因她們面上,都圍著一層白紗。
“開張幾日,生意卻是極好,而且,也沒有不知好歹的人來搗亂,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三樓雅間裡,一身白衫模樣俊朗的男人開口道。
“你的任務,是譜曲彈唱。”旁邊一戴面具的男子開口。
“哈哈,我可沒賣給璇兒。彈不彈,唱不唱的,我說了算。而且,我現在就走也沒有人敢攔我。”那人臉上露出笑容,走到古樂謙身旁,壓低聲音道,“古兄,你敢走麼?”
這最後一句,語氣裡卻是有了嘲弄。
“凌海,你想走的話,我現在就把月錢結給你?”門被推開,一身男裝打扮的葉璇兒走了進來。
“呵呵,開玩笑,開玩笑而已。璇兒,你怎麼才來?”這俊朗男子,正是凌海。
當日,聽得一首《高山流水》,他便無條件的留了下來,任憑葉璇兒差遣。
用他的話說,此曲彈奏鮮明,突出地運用了走手音和泛音,坦坦蕩蕩之氣渾然天成,所出之音一顆顆鋼脆勁拔,質地堅實沉著,瀛細之弦卻得擎石之聲,遊走之間音落氣延,形分神連。再說,古琴曲大多是將外物納於琴聲,而《流水》則是將琴聲還復自然,當真是天籟!
最後,以一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為結尾,看那痴迷模樣,倒另葉璇兒對他的本事不再有疑。
只是,當他知道這彈奏之人竟是一奇怪的東西時,不免驚奇之極。
原來,葉璇兒哪裡有什麼朋友精通音律了,只是,虧得林猛提醒,才猛然記起,和自己穿越過來的那輛車裡,可是有幾十張CD的。而且,媽媽喜歡的,白冰冰喜歡的,加上自己喜歡的,可不就是什麼曲風什麼樂器的都有嗎?
只是,不知過了這麼久,車裡的機器還能不能發出聲音來。是以,在去青龍谷之前,她先去了一趟東村,進車一試,沒想到機器還能用,而且聲音沒有絲毫變質,看來,汽車不錯,而且,真的要買正版碟片。
葉璇兒許諾給凌海的,是這所有的歌曲都歸他所有,只是,他要不定時的在藍顏樂館彈奏幾曲,必要時,還要一展歌喉。
其實,這凌海乃是宮廷樂師,可是給皇族之人演奏的,又怎麼會屑於為平頭百姓表演?可是,當時他太震驚了,沒聽清葉璇兒說什麼就一口答應了下來,等事後他明白過來,卻是容不得他後悔了。
他是頂級樂師沒錯,可是,首先他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怎麼會出爾反爾?
所以,他留了下來。
只是,那車裡的音樂能得他青睞的委實不多。特別是白冰冰中意的那些流行歌曲,在他眼裡,大多是無病呻的故做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