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慕容千炎身上那股愈發深濃的淒涼,心中驀然一沉,這個比誰都要冷傲的男人,豈會有孤單無助的落寞模樣。
慕容千炎見白沐夜抿了唇瓣,嘴角的笑意似乎深濃了幾分,那深邃的眸子卻是微微眯起,“他原本就不是我的父皇……”低低的嗓音似一顆石子丟入平靜的湖面盪開千萬層漣漪,那原本便已經扯開的話題突然再次提及,即便是白沐夜也有些措手不及。
“不是,怎麼會,你不是太子麼?”這話語顯得有些難以置信,白沐夜緩緩抬起頭顱,對上慕容千炎臉上那沒心沒肺的淺笑,依舊笑得溫軟動人,不過那笑意顯然透著幾分無奈。
“我自是太子,這個國家本來就是我的,我自然是太子。”慕容千炎聲音冷了幾分,白沐夜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禁錮著她腰身的大手緊了幾分。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貝齒咬著唇瓣並未答話,“他是我的皇叔……”許久之後慕容千炎低啞的嗓音方才淡淡的響起,摟著白沐夜腰身的大手卻突然鬆開了力道,再次抬起頭顱,那原本落寞的笑意已然不復蹤影。
白沐夜知曉慕容千炎只是一時情緒失控方才會提及此事,此刻冷靜下來怕是有些懊惱,當下勾了勾唇,“今日之事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慕容千炎並未答話,似乎預設了白沐夜的話語。
這壓抑的氣氛讓白沐夜有些難以忍受,貝齒死死咬住唇瓣,“現下你可以鬆開了麼,我是真的要……”
那原本鬆開腰身的大手再次狠狠的將白沐夜扣住,“沐兒,幫我奪取天下吧……”
“我不行……我。”白沐夜試圖推開兩人之間的拒絕,無奈慕容千炎用了狠勁,她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她渴望的自由的生活,這宮廷鬥爭怎麼看都是一場慘劇,她一點參與的興致都沒有。
“你什麼都不做即可,只要留在我身邊,無論如何都留在我身邊就好……”慕容千炎突然低啞的嗓音,那淡淡的話語聽在耳底似乎帶著幾分懇求的味道。
白沐夜心中一顫,幾乎就要答應,理智在一瞬間壓制住了心中翻騰的異樣情愫,“慕容千炎,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女人,若然不是,我寧願不要。”
“沐兒你沒有選擇的權力。”慕容千炎突然冷了嗓音。
白沐夜心中一緊,方才那份悸動莫名失了蹤跡,嚮慕容千炎這樣冷情孤傲的男人豈會如同她一般覺得孤寂落寞呢,“幫你也可以,我要那塊玉佩。”她一個絕世的偷兒,偷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淪落到那交易的地步。
“只要你留下,要什麼都可以說出來,只要是我能夠給你的,我都會給你……”慕容千炎低聲說道。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麼?”白沐夜懶得再去與慕容千炎爭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她人生地不熟加之身體尚未完全康復,要走也不急在這一時片刻,而且那塊玉佩一定要帶走,否則以後還得回來一次,豈不是太糾結了。
“我也想,不過很難……”慕容千炎似乎有些無奈,“沐兒,你方才分明是要致我與死地,下手定然也忘了輕重,此刻糾纏在一起,根本就收不回來。”
白沐夜臉色微沉,先前以為慕容千炎故意糾纏讓她無法脫身,如今看他那模樣倒也不像是說謊,臉色愈發的鐵青。“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回房,慢慢解開……”慕容千炎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就唇低得。
“不行……”白沐夜臉色鐵青的說道,“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直接讓個人幫忙解開不就好了。”
“沐兒若非還嫌丟人不夠,此院落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不過出了這個院落就不好說了。”慕容千炎掃視了一眼四周,這個院落本就偏僻悠遠,沒有幾個人。
“朔言,沒死就動手……”白沐夜見一旁朔言一臉隱忍笑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