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漾越大,先是冒了幾個泡,接著以水紋為中心開始向下凹陷進去,只聽“嘩啦”一下,水聲霍然響起,水中就鑽出一個人頭出來,水珠子立馬濺了我一臉,定睛一看,竟然是六爺。
我連忙走到水池邊胡亂擦了一把臉,“六爺,你們去哪裡了?”
六爺卻不看我,腦袋的視線與睚眥平行,命令地口吻道:“大塊頭,帶她下來。”說完,身子一沉,水紋再次漾起,眨眼的功夫,就沒入水面之下不見了。
難道水下有通道可以出去?
睚眥隨手撿了一塊石頭朝著六爺沒入的地方,似乎極度不滿地扔到水中,而後轉過頭看著我,“妞。”他張張嘴,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怪,而又有些熟悉。
每當他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就說明他要……
我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水性如何?”
水性?游泳?
“不會是和六爺一樣潛到水裡吧?”
我指著一池子的清水,看起來像幽怨的藍色眼淚。
睚眥見我嘴巴張那麼大,笑著捏起我的下巴,惹得我不住皺眉。
“也許會很深,不過有我在。”
我挑眉腹誹,這水那麼深,有你在能當氧氣瓶嗎?
像是看穿我的心思,睚眥輕笑,“我渡你一口氣,就可。”
我還在那張嘴想著什麼是渡氣,結果睚眥的吻就落在我唇邊。
跟小孩子吃糖似的,甜膩膩地舔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渡氣??
我不動聲色地腳下用力一跺,就聽著睚眥悶哼一聲,立即鬆開我的嘴,含著自己的舌頭,口齒不清道:“唔度尼奇,你竟然……”
我聳肩表示聽不懂他在講個啥。
睚眥氣結,皺著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咬……到……了……舌頭……”
說完,他伸出舌頭給我看,果然在他的舌尖上有一排整齊地牙齒印,看來咬得還不輕。記得上次情急之下我也是咬得這個地方。
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自作孽不可活吧。
睚眥粉嫩的小舌頭還吐在嘴外不肯收回去,就是等我過去安慰一下,才肯罷休。看他那委屈樣,我不禁莞爾,踮起腳尖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口氣,嘴裡還不時地哄著他:“乖,都是我的錯,傷害了你的肉體,我會對你負責的。”
“真的?”睚眥醋溜一下收回舌頭,興奮地問道。
這下又不疼了?
“是是是,我的神獸大人。小女子保證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再不走的話,六爺就沒影了。”
我拉著他的胳膊向前拖著走,睚眥卻穩著身子還是不肯動彈,“不行,我還有個要求。”
我:“……”
這廝什麼時候這麼多事?
好吧,看在他是傷員的份上。可是又覺得吃虧大發了,他的舌頭又不是我咬的。
我只好耐著性子說,“好。還有什麼事呀?”
“離那個六爺遠一點。”
離那個六爺遠一點?
這個條件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不過我不保證自己是否會做到。
畢竟這一路要仰仗六爺的地方還有很多,接觸是不可避免的。還有就是六爺三番兩次地在危急地時候救了我,我不可能忘恩負義……更何況,在我心中一直有一個想法。
睚眥對我的要求我都可以無條件答應,唯獨這一次,我竟然找了這麼多說服自己的理由。
我與睚眥一前一後潛入潭水中,睚眥讓我在前面,他不能看不見我,萬一我在他身後一口氣沒提上來,他會……說到這,睚眥說,他不敢想象。
所以睚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