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太曖昧了?
又想到孫媛發給她的那些圖片,說她和霍硯舟是小學雞日常。
“嗯?”霍硯舟抬眼,“怎麼了?”
阮梨想,對啊,怎麼了?只是坐個大腿而已。
於是,在霍硯舟清正淡定的視線裡,阮梨又往前蹭了步,微頓一息,直接坐在了他微敞的大腿上。
霍硯舟微怔,隔著薄薄的鏡片,看坐在他腿上乖巧的女孩子。
這些年他見過不少女人,刻意討好的,意圖勾引的,欲拒還迎的,但沒有一個敢真的這樣不管不顧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阮梨是第一個。
而這第一個大膽的女孩此時此刻,烏軟的眼底卻盡是無措。
真的坐下來的一刻,阮梨才忽然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充滿了暗示和引誘,再站起來更是欲蓋彌彰。
視線相接,金邊鏡片之下,霍硯舟的眼底帶著明顯的審視,阮梨壓下有些失序的心跳,硬著頭皮和他對視。
霍硯舟便得以看清她水水潤潤的眸色,沒有半分旖旎媚色,清亮亮的,細究起來,似乎還有些微微的較勁之意。
他眉骨微抬,不動聲色。
阮梨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嚥了咽嗓子,溫聲道:“不是,要看麼?”
“這樣看?”
阮梨低眼觀察了一下,這樣看似乎的確不太方便,她又抬起眼,“那你剛才拍什麼大腿……”
“……”霍硯舟失笑,“我是讓你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把腳放上來。”
阮梨:“……”
深吸一口氣,阮梨覺得今晚簡直沒臉見人了。
之前是沒臉見霍硯舟以外的人。
現在是沒臉見所有人。
她閉閉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正要起身,又被霍硯舟扣住了腰。
“坐都坐了。”霍硯舟將她按住,說得一本正經,又伸手去託她的小腿,讓她踩在他的膝頭。
藉著釣魚燈映下的光暈,霍硯舟的指腹輕按在她的腳踝上,阮梨輕嘶一聲。
“疼?”
“癢……”
一個字,輕輕軟軟,帶著點不好意思,聽著像是在撒嬌。
霍硯舟不說話了,只託著她的腳踝,用指腹緩而輕地揉著,“明天還是要去醫院看看。()”
哦。?()_[(()”
霍硯舟指腹輕按,依然在認真替她檢查,阮梨卻並不好受,被他觸碰的地方癢癢的,是一種得不到緩解的癢意,似是順著骨縫,要蔓延到四肢百骸去。
阮梨想縮,可踝骨還被扣著。
而且雖然霍硯舟用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但她這樣坐在他腿上很難保持平衡,不得不扶著他的肩膀,漸漸地,又變成了半攬著他的脖頸。
兩人貼的越來越近,呼吸交纏。
四下寂靜無聲,阮梨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茶室的另外兩面落地窗可以遠眺皚皚的梨花林,此刻月至中天,遠山連綿,延綿成片的梨花在夜色裡泛著柔白。
“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還在唸小學。”
“嗯。”霍硯舟落在她踝骨上的指腹微頓,指下的面板白皙如凝脂,可以看到隱隱的青色血管,很細,有種清透的羸弱感。
“當時我在國外讀書,和同學一起做投資,賺到的第一筆錢金買了這塊地。”
“你當時多大?”
“十八九歲吧。”
阮梨訝然。
十八九歲的人生第一桶金就可以買一塊地。
霍硯舟似是看懂了她眼中的驚訝,“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從小到大積攢下的本金數目就已經十分可觀。”
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