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法奧聯軍已經匯師,他企圖各個擊破的計劃已然流產。面對十三萬的敵軍,他手中不足五萬的部隊如何匹敵?
不錯他普魯士的軍隊是紀律最森嚴的,他的勇士們面對敵人的炮火能不發一槍的衝鋒直到獲得命令。他的斜線戰略也是歐洲各國軍部最渴望刺探到的秘密,然而人數的絕對差距壓迫的他幾乎喘不過氣。
親愛的敏娜,我是不是錯了?腓特烈閉上眼睛,撐住額角痛苦的皺起眉頭。
突然門被推開了,傳令官衝進來稟報:“陛下,法奧聯軍開始攻城了”
“……五月十一日,腓特烈國王親帥普魯士四萬殘軍順利脫困,奧法聯軍佔據布拉格空城。六月末普軍在羅斯巴赫與援軍匯師,大敗奧法聯軍,繼之在洛伊登再敗奧軍。奧地利損失三萬人,潰不成軍……”
琳娜站在女皇休息室內通報完以上戰況,心中不由暗自讚歎:真是天才腓特烈國王不愧為歐洲第一軍神,不足五萬人的部隊竟然能一再以少勝多大敗奧法聯軍。不過也以此可以看出奧地利和法國的軍隊都是些窩囊廢。
想到這裡她嘴角禁不住露出笑意。
“琳娜,你笑什麼?故國國王腓特烈獲勝的訊息令你感到愉悅嗎?”白女皇冷淡的聲音傳來。
琳娜立刻回過神回答道:“陛下,我是在想腓特烈國王一路高唱凱歌的時候,聽聞老家柏林被我們帝國的軍隊佔領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白女皇陛下聞言臉色展露笑容,她得意的說道:“魯緬採夫元帥說我軍一路暢通無阻呵呵,等腓特烈回過神來他的皇后皇子都已經落到我們手上了。”
琳娜不禁挪開視線,白女皇陛下那張面帶死亡氣息的笑容還真令人毛骨悚然。
晚上是開國大帝誕辰慶典,白女皇陛下照舊沒有出席。
琳娜端著酒杯在黃金大廳內來回走動,不斷的有貴族和廷臣衝著她行禮。如今,在宮內不知情的人眼裡,太子妃殿下已然是帝國的決策者,所有的公文不都是送給她批閱的嗎?
養尊處優的肥胖貴族,以華麗衣裙掩飾蒼老的貴婦人,琳娜望著一張張虛偽訕媚的面孔直犯惡心。
冬宮,有多少真誠和善意?甚至連自己都越來越習慣於偽裝了。
她仰起脖子一口乾掉了酒杯中的酒,突然一隻手臂伸過來接過她的酒杯。
“殿下,飲酒不可過急。”海洋青年託尼笑呵呵的湊上前。
“是你啊,”琳娜長出口氣,託尼和海頓是目前宮廷內她唯一能放心面對的人,只有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暫時卸下面具。
“今晚很熱鬧,恩?”託尼遞給她一份點心。
琳娜笑著接過他的食物:“你總是如此,彷彿生怕我吃不胖。”
“殿下,要知道我妹妹……”
“你妹妹一頓都能吃下頭牛成了吧?”琳娜大笑。
“不,我妹妹的兒子都能一頓吃下頭牛了。”託尼打趣道。
琳娜被他逗的合不攏嘴。
託尼伸出手臂,琳娜樂呵呵的挽著他走到大堂靠牆的沙發前坐下。
“聽聞,西軍開赴柏林了?”託尼在她身邊落座。
“你訊息倒是靈通,可惜已經過時了,這起碼是一個禮拜之前的情報,不然你倒可以將其販賣給普魯士大使。”琳娜開玩笑說道。
“那哪能呢”託尼挺直腰桿,“怎麼說我都是帝國海軍軍官,普魯士大使我壓根不認識。”
琳娜笑呵呵的用扇子捂著嘴角。
託尼望著大廳中央的樂隊,海頓正指揮演奏他新譜的曲子,悠揚的樂曲調動起所有人的興致,有些人已經開始翩翩起舞了。
“殿下,我只是想問,白女皇陛下是否打定了主意要參與對普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