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出嫁前與腓特烈國王相交甚密。你與王儲結婚近三年還未有訊息,定然是聽從了腓特烈國王指示、陰謀斷絕我沙俄帝國的皇室血脈。”
琳娜聞言瞪大了眼睛,她哆嗦著嘴唇,想站起身解釋。
白女皇笑著揮揮手示意她安坐。
“我知道最近和你王儲的處境都很艱難,這等小人的言論自然不必當真。”
琳娜方才微微低頭,心中卻一時難以平靜。
白女皇接著說道:“我希望你一如既往的支援帝國,請你記住無論你出生於何處,現在你都是帝國皇室成員。我對彼得到處散播帝國必敗普魯士獲勝的行為感到羞恥,因此這次你們分居我沒有反對,但是,你的第一要務還是儘快為帝國誕下繼承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女皇陛下。”琳娜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女皇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告退了。
琳娜提起裙子行完禮,倒退著走到門口轉身出了門,她深吸口氣,屋外的新鮮空氣充斥入她的肺部,令她感覺到自己又活了過來。
要人命的讒言究竟是誰在白女皇面前說的?是老對手獨眼龍伊凡?還是其他什麼人?琳娜腦海中浮現出宮廷大元帥西金那張老臉,自從與彼得大婚,琳娜並沒有如西金所願傾向於以他為首的廷臣,倒是遊離於廷臣和樞密院之間保持中立。這讓西金老頭深覺當初的推舉之功未能獲得應有的回報,對琳娜的態度越來越不恭敬。
現在整個宮廷她沒有盟友只有敵人。
但她不得不如此,白女皇陛下是個喜怒無常的君王,這幾年下來琳娜也算徹底看透了。下面的大臣們都急於想獲得未來掌權者的歡心,比如西金對她的期望,以及獨眼龍伊凡派出自己的女兒勾引彼得。但他們都不明白,白女皇壓根不想讓彼得掌權,寄希望的是他們的下一代。因此她知道若是選擇任何一方沾邊,第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她飛快的奔向與尼爾約定的地點,如今有了監護人洛科夫人的掩護,他們甚至都能在白日相聚。
推開房間大門,琳娜撲進尼爾懷中,顫抖著將今天女皇召見時所說的話複述給他聽。傾訴完後她終於控制住了心中的恐懼,逐漸恢復了鎮定。
“你覺得是誰在女皇面前進的讒言?”琳娜問道。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誰在造謠,而是女皇對你說這話的用意。”尼爾安慰的摩挲著她的長髮。
“你的意思是女皇陛下在敲打我?”琳娜不由的又感覺到一股寒流,她拉緊尼爾的手臂,環繞在自己腰上,靠著他的胸膛吸取他身上的暖氣。
尼爾摟住她,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白女皇是希望帝國儘早有新一代繼承人,但是在此刻她說這話恐怕還有另一層意思。”
“另一層意思?”
“不錯,她當前面臨的情勢很尷尬,與普魯士開戰可以說是衝動而為。奧地利與普魯士是為了爭奪領土;英國是想利用普魯士在陸地上牽制法國,自己乘機奪取法國的海外殖民地;法國則力圖吞併英國國王在歐洲的世襲領地漢諾威;那我們沙俄帝國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參戰?”
“白女皇陛下不是對外宣稱普魯士是帝國西進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嗎?”琳娜轉過身,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
“但這個理由並不充分,起碼沒有充分到在帝國財政如此緊張的情況下發動對外戰爭。國庫已經沒錢了,連白女皇自己都取消了很多花費較大的活動,這場戰打勝了俄國又能獲得什麼?領土嗎?普魯士與帝國之間隔著波蘭,我們就算佔領了普魯士,到頭來還不是便宜奧地利人?”
“難道說女皇陛下開戰是因為自己的喜好?”琳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畢竟是戰爭啊她對腓特烈國王很有意見嗎?”
尼爾摸摸她的頭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