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看看小喜子走遠了,這才開口道:“主子,您自己過去更好一點兒。”
耿綠琴看他一眼,心說:我自己過去?我不找K呢,某四不召見就說明丫還火著呢,我怎麼地也得先派個人探探口風不是麼?小心才駛得萬年船。
李德全笑了下,繼續說:“主子聽奴才的,沒錯。”
耿同學一想,也是,李德全怎麼說也伺候了康熙幾十年呢,這帝王的心思總還是有些相通之處的。
“那咱們就過去看看?”她不太有自信地說。
李德全點頭,“過去看看。”
只是,當他們走到離養心殿不遠的時候,耿同學後悔了,她對李德全說:“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再被某四訓斥那就得不償失了。
李德全很想笑,卻也不好再勸她,“奴才聽主子的。”
兩個人還沒完全轉過身,就聽到後面有人喊,“皇上有旨,宣裕嬪娘娘進去。”
得,還跑不掉了。
耿綠琴頗有些哀怨地瞅了李德全一眼,心說:都你出的餿主意。
李德全就當沒看到,跟著她往前走。
到了養心殿裡,雍正正在批摺子,耿綠琴規規矩矩地上前請了安。
雍正出聲免了她的禮,卻再沒下文,耿同學也不敢有別的舉動,只能站在一邊當背景,眼睛就不由四下瞧了瞧。
說起來自打某四登基成了雍正帝,她還是第一次到養心殿來,這裡讓她感到親切的是那些窗戶上的玻璃,讓她無比懷念曾經在一個時空的居住條件。
“高勿庸。”某四頭也不抬的喚人。
“奴才在。”
“讓耿主子到裡間休息休息。”
“嗻。”
耿綠琴跟著高勿庸到東暖閣歇息,她本人很鬱悶,有在這兒坐著她還寧願呆在自己的宮裡清閒自在呢。某四也是,有事說事,沒事就放她回去唄,搞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摸不準是要打雷還是要下雨。
鬱悶!
某四真忙啊,這是某琴在暖間喝了一壺茶,吃了兩盤點心後的感慨。
等到高勿庸再次端著盤點心進來時,耿同學實在忍不住了,問了句:“高公公,皇上這麼忙,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
高勿庸道:“主子還是等著吧,皇上就快忙完了。”
還等?她等得很無聊的好不好?
“高公公——”
“主子,您喚奴才高勿庸就好。”
“那怎麼好呢。”
“別的稱呼奴才不敢當。”高勿庸趕緊說明,這位主子那在皇上的心裡不是一般重,就算品階不那麼顯眼,但事實勝於雄辯,而且她本人也對那些虛名從來不放在眼裡,就他看給她給個後位她只怕有機會也一樣會往宮外跑。
“高勿庸,”耿綠琴壓低了聲音,“能不能給我找本書看?”乾坐很無聊了。
高勿庸笑了笑,“奴才給主子拿去。”
耿綠琴忍不住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李德全,又朝高勿庸離開的方向瞄了一眼,為什麼她老覺得這在皇帝身邊的人都這麼詭異呢?
結果,耿同學不一注意就在養心殿的西暖閣呆了幾乎一天,連午膳都是跟某四一起用的。
說到某四的午膳質量,耿同學就忍不住對老康曾經的豐盛嫉妒懷念之,好歹她以前也經常混吃御膳的呀,都是皇帝,到某四這兒就太簡約了。
等到太陽都歇班回山後時,雍正終於有空召某人到跟前問話了。
“見朕有什麼事嗎?”
耿同學已經完全沒脾氣了,老實地說:“奴婢想請皇上派兩個人把春喜換回來。”
雍正看了看她,瞧她那一臉的平靜加淡然,心裡就不免有些動氣,“就沒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