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則是要借押不蘆來催發各種毒素。
那杜萊體內寒毒極重,服下押不蘆,短期內還不會起效;一旦運功動武,那押不蘆催發熱性在血脈迴圈,毒素便立刻發作,不可補救。
唐甜將那毒藥分類藏入簪釵頭花、衣褶、腰帶與鞋底,又在唐羽那裡備了一份。
她被擄走後衣服換了,首飾與鞋裡的毒粉還在。
她有意讓杜萊以為自己技窮,處處示弱,再趁著掙扎亂抓亂咬將指縫裡的毒粉抹入那些傷口。
那杜萊見過唐甜撒潑,又篤定她沒有攜毒,只是皮外傷並不放心上。
唐羽形
82、 芋螺針 。。。
跡被發現時,她趁機要到了另一部分毒粉。
只是代價慘重,竟讓唐羽生生失了一條手臂。
唐甜想到這個就痛心,偏笑嘻嘻道:“你以為我為何乖乖聽你使喚?哼,幸好你給我服侍你的機會,你飲的茶,你吃的食,你用的巾帕,都下了毒,我可沒錯過一個機會!”
她雖笑得燦爛,那目光卻陰森冷酷。
杜萊卻緊盯著唐溟,道:“……你故意和她設計好了害我?”
唐溟頓了頓,卻搖搖頭,緩緩道:“我若知她如此冒險,我無論如何會先動手。”
他是從唐甜要與他“共死”而猜出唐甜必有什麼安排。
在獄中她分明說過,要一起活下去,那時他關在死牢中命懸一線,她都要他不能放棄。如今竟一味鬧著求死,這不是唐甜的性子。
唐羽說過唐甜有向杜萊報復的念頭。然而唐羽也不清楚她會如何下手,只知是要下毒。
唐羽也說不清楚那毒粉有些什麼,只辨得出附子、蚤休、鶴蝨幾樣,俱是熱毒發性之物,還有一枚包裹嚴密的紋彩豔麗的螺殼——唐溟猜測是密室中所藏的復毒芋螺,心裡暗驚。
於是他依了她的意思,逼杜萊動手。
卻原來她用的這樣手法。饒是他精於此道,也不由驚歎她煉毒法的高超和險中求穩的縝密。
他一直不願她學毒,此刻不得不承認她有這般天賦——只是,還是太不冒險了。。
若不是杜萊一直堅信她得不到師傳,若再來一次,唐甜必然不能得手。
只要想一想,唐溟都後怕。
杜萊臉上依然赤紅,然而眼底是無盡的寒意。
唐甜反倒是不那麼氣悶了,仍冷下臉問唐溟:“若是我真要你殺他,你還會像方才手下留情麼?”
唐溟嘆了嘆,欲撫一撫她的頭,她卻賭氣扭身甩開,大聲嚷道:“你知道我不是真要你殺他!若是真的呢?你殺不殺?”
唐溟停了停,低聲道:“若是隻有如此才能保護你……”
語聲雖低,兩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唐甜立時笑靨如花,那杜萊眼睛卻變得血紅。
唐甜心裡痛快極了,居高臨下走到那杜萊面前,此時杜萊受著煎熬,再是講究也忍受不住,那外衫被撕破,髮髻散開,一身狼狽,唐甜冷笑道:“你衣服扯光了也無用,再過一刻,你便是皮焦肉熟!解毒之法我也可以告訴你,你要不要聽?”
杜萊瞠目齜牙,嘴角咬出血來,陰森森笑道:“你休想我替他解毒,死了正好他給我陪葬!”
他倒是反應快,唐甜繼續冷笑:“你且放心,這熱毒要不了命,你只要不會難受得自己去尋死!我也不稀罕你拿出解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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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能製得了你,還弄不到解藥麼?”
唐溟被下的是蠱毒。
通常下蠱毒是為了操控人,並不會要人速死,若是按月發作,那這蠱毒致命最短也有一年的時間。
一年,未必想不出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