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聰明!”
“不可能啊,居然也是一刀致命,”蛤蟆臉不可思議的道,對方花錢供養的打拳老師傅,還有軍中武教頭,難道都是吃屎的?
“不是一刀,是三刀。”
肺癆鬼掃開地面上的雜草,果然,看見了三張半寸厚的腳印,腳尖的方向正對著胡會長,他微微閉眼,腦中似乎能回撥出當時的場面。
殺手混在人群中,第一刀就殺了洪家兄弟,同時鑽入林中,場面慌亂,人人自危,胡會長既然被推舉為本地拳師頭領,必然要安穩人心。
對方等的就是這一剎那!
又是一個極妙的時機,胡會長權威未立,又是極有想法,所以不可能躲在護衛中不出聲,本地拳師還沒被擰成一股繩,人勢雖多而鬆散。
誰也沒想到,對方這回馬槍殺的如此快、準、狠!
“對方刀術犀利,而且有一口好刀,”蛤蟆臉終於看出了些門道。
肺癆鬼沒有回應,表情中透著一絲不以為然,這不是刀術高不高的問題,體質、拳術、步法、時機,最後才是刀術,刀術只是末節。
“然後就開始亂了。”
放眼四周,有十幾條小徑,近一半都有腳印。
“殺,還是逃。”
群龍無首,誰也不服誰,所以就有兩種選擇,追殺這個殺手,解決後患,還是避開對方。
“你猜殺手會走哪條路?”
蛤蟆臉猶豫了下,指著北邊的那條,“我若是他,便先避開追殺的那夥拳師,先挑軟柿子下手。”
“這一次你猜對了。”
肺癆鬼點頭,二人朝著只有一道腳印的小徑走去。
“殺手是本地人?”蛤蟆臉思索道,這夥本地拳師中,他不記得有誰的刀術這麼強。
肺癆鬼咳嗽兩聲,沒有回應。
觀潮地區的樹高而大,樹枝樹葉卻很稀少,大多是蕉葉,冬日將近,地面泥土都有些僵硬,腳印也漸漸消失不見。
期間蛤蟆臉欲言又止,他不明白,肺癆鬼的報仇和殺手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這麼關心,這殺手,跟血杆子又有沒有聯絡。
畢竟,有花紅,未必就沒有暗花,雖然燒身武館很窮,但真實情況誰知道呢。
腳步聲響起,二人同時停步,蛤蟆臉的肚皮以肉眼可見鼓起,屁股一蹲,嘴裡響起蛙鳴,丹田腹打!
蛤蟆拳在所有象形拳中,是最擅長丹田勁的。
“大哥別動手,是自己人!”那人舉著雙手,滿臉無害的道。
二人放眼望去,眼前這人,娃娃臉、笑起來有酒窩,穿著一身公衣,腰間盤著兩串大鐵鏈子,腰刀只有刀鞘沒有刀。
“我是京城的捕快,這是我的腰牌,”那人還真摸出個尺長的公牌,上面寫了三個字,徐小小。
“公門的腿子,到這裡來做什麼,”蛤蟆臉厭惡的道。
“聽說這觀潮盜匪橫行,常有海賊出沒,我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到橫行江南的獨臂盜,二位放心,雖然我路上因為沒錢,把刀給當了,但是二位若是有線索的話,衙門的賞金,咱們五五分怎樣?”徐小小滿臉興奮,兩眼都是閃晶晶的銅板。
二人互視一眼,真是個古怪的捕快。
“我沒見過什麼獨臂盜,更沒有什麼重要線索,我要是你,就早點離開這裡,這裡現在可不太平,”蛤蟆臉語氣有些緩和,大概對方的樣子實在無害。
“大哥你講的太有道理了,我剛剛還在那邊見了一具裸體屍體,嚇死我了,還是京城的治安好,在這裡當捕快,實在是兇險,兩位大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弟我先走了,以後有什麼線索到衙門報我徐小小的名號,包吃包喝包窯子,保證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