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祖師怕不是瘋了! 以自身千年苦修去為鬼嬰求一個選擇的權利,無論是當人當鬼,所有的後果都是由祖師來承擔,這讓柳縱無法想象。 祖師淡笑著回頭:“我龍虎山的宗旨是什麼?” “扶危救困,斬妖除魔,護一方蒼生安寧,佑一方生靈安生!”柳縱沉聲道:“弟子從未敢忘!” 祖師眨巴著眼睛,笑道:“還不明白?” “鬼嬰並非一開始就是鬼嬰,人之初性本善也並非天定,鬼嬰並未做錯,他的父母也並未做錯,那錯的是誰呢?” “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那既然是如來的罪,為何要鬼嬰來負責呢?” 柳縱怔住。 “在此困他百年,冬日之冷一般人都難以忍受,需以衣物禦寒,更何況這生來便懼熱寒的嬰孩?” 祖師眸中滿是溫和,手掌拂過婦人小腹,道道白色光華綻放,一聲嘹亮的啼哭聲猛然在這方岩漿世界炸響! “哇!” 遠在地府的都市王身軀猛然一震,眸中不自覺的流下熱淚,望著平等王殿的地府出口喃喃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平等王收束手中捆縛都市王的鐵索,眼中滿是複雜,望著被握在手中的雪白骨戒,低聲喃喃道:“為了你這個弟子,你真是什麼都不要了……” 雪白骨戒閃爍了兩下光芒,隨後又隱去,沒有了一絲動靜。 祖師望著大聲哭嚎的嬰孩,不由的撫須微笑:“沒想到貧道還有當接生婆的那一天,當真是要被那些老友調笑才是。” “可願入貧道門下?為貧道隔代親傳?”祖師笑吟吟的道:“若是願意,那就別哭,可好?” 似乎是聽懂了祖師的話,嬰孩眨巴著眼睛,哭聲也消失不見,揮著粉嫩的小手開心的笑了起來。 “祖師且慢!”柳縱猛然大吼一聲,引得祖師疑惑回頭:“怎麼了?” 柳縱有些警惕的道:“您的隔代親傳?我是不是得叫小祖師?” “是又如何?”祖師有些納悶的看著柳縱,搞不清這小子又整什麼么蛾子。 柳縱認真的道:“我願代祖師收徒,龍虎山有我這個師叔祖就夠了,再來個小祖師我不又成小輩了?” 祖師哭笑不得,沒好氣的罵道:“你這憊懶貨!” 將嬰孩放到柳縱手中,祖師叮囑道:“這孩子隨了他的父親,同樣是先天極盡極陽之軀,與我龍虎山一脈有緣,收入門下修行道法最好不過。” 柳縱小心翼翼的將嬰孩抱入懷中,卻見得嬰孩小嘴猛然一癟,又要放聲大哭,柳縱又沒帶過小孩子,哪兒知道怎麼哄,只能面色一板:“再哭?敢哭一聲立馬讓你抄一百遍經文!” 嬰孩彷彿愣住,委屈的癟著小嘴,沉沉睡去。 “大師兄的法子還挺好使,嘿嘿!”柳縱見狀不由大樂,引得祖師沒好氣的踢了一下柳縱,警告道:“臭小子好好帶,別給帶歪了,不然揍死你!” 柳縱無所謂的揉了揉鼻子,心中尋思那麼小的孩子不知道喝不喝瓊漿沖泡的奶粉? 祖師也懶得搭理面前這位龍虎山之光,轉過身去望著沉睡在冰棺內的婦人,不由得有些為難,想要讓其復甦很簡單,但其體內生機被婦人全部供給了嬰孩,體內早已沒了生機,不可能在陽間長存。 哪怕用生死簿為其增加壽元也是白搭,本身婦人的壽元在生子之時就會被扣除,這是所有懷子之人都無法逃過的劫難,這同樣是生命的一種延續,對婦人傷害很大。 百年的光景更是熬完了婦人的壽元,哪怕是有著萬載蟠桃也無法助她。 “去趟地府,請她的夫君過來見最後一眼吧。”祖師嘆氣,揮手灑落金光,為婦人度過去一縷生機,暫時的維持其最後的一口氣。 哪吒點頭,化作火線直接衝出岩漿世界,直奔山城的地府入口而去。 此時的哪吒無疑是跑腿的最佳人選,不然柳縱帶著他來幹什麼? 看戲嗎? 哪吒直接衝入地府,從鬼門關上空急速掠過,一腳踹開平等王殿的青銅門,力道之大直接將門都給踹飛了出去,差點給平等王拍在門下。 平等王怒吼一聲:“何方宵……喲這不哪吒大哥嗎?” “都市王呢?”哪吒左看右看,疑惑的道:“柳縱說都市王就在你這,怎地沒看到人?” 平等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