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的目光,這傢伙還伸手在鬢角輕輕攏了一下,嘴裡嘟囔著一句粵語。
這時候的人,還大多聽不懂粵語,不過劉青山懂啊,這傢伙說的赫然是:一群土包子,沒見過靚仔呀。
這貨的旁邊,是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姑娘,長相很是甜美,嘴裡也用粵語,跟那個青年說著,臉上帶著幾分埋怨之色。
瞧著那個男青年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劉青山也忍無可忍,推著腳踏車上去,眼神犀利地盯著年輕人:
“你是來送人的?”
“賓果。”
那個青年自認為很瀟灑地打了個響指。
“那你沒有資格進入這座校門,不尊重我們京大的人,我們同樣也不歡迎你。”
劉青山當然不會客氣,義正詞嚴地呵斥著對方,這種一瞧就是二世祖的傢伙,就是欠收拾。
旁邊也有人幫腔:“校名是主席書寫的,你竟然敢詆譭,信不信把你抓起來坐牢!”
當年,主席還在這座學府裡面,當過一段時間圖書管理員呢。
那個青年卻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是港島人,現在是大不列顛的公民,跟你們內地沒有關係。”
隨後他又一臉囂張:“憑什麼不叫我進去,告訴你們,大領導辦公的地方,我都去過,還受到過接見,你們憑什麼說我沒有資格?”
見這傢伙揚手指指點點,劉青山眼睛一瞪,目光如刀劍一般,嚇得這傢伙忍不住後退幾步,訕訕地收回手指。
“你個數典忘祖的東西。”
劉青山對這種人更加不屑,“港島要不是背靠大陸,源源不斷地提供各種物資和幫助,能有今天的發展?”
“而且你不要忘了,再有不到十年的時間,就會迴歸了。”
那個青年剛才被劉青山的目光嚇退,也覺得有些丟了面子,於是也目露兇光:“哼,那我加入大不列顛的國籍,你們誰還能管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聞聽不由大譁,這時候的人,那都是有著一顆強烈的愛國之心的。
“表哥,你別說了,你先離開這裡好不好?”
那個男青年護送的女生也著急了,一雙雙熱辣辣的目光,滿滿都是譴責,她也跟著受牽連。
江雪心裡現在都後悔死了,她早就知道這個表哥是繡花枕頭,所以不同意叫他來送自己上學的。
可是這個表哥有點賴皮,非得說是要來這邊照顧生意,這才一路跟隨過來。
家裡的生意,可從來都沒見他伸過手。
結果還沒進校園呢,就惹出這場風波。
數落完表哥,她又朝著劉青山鞠了一躬:“老師,對不起,我表哥不瞭解情況,我替他向大家道歉了。”
在江雪看來,這個敢站出來指責表哥的人,肯定是這裡的老師,聽說大學裡面都有輔導員,有些還是剛剛畢業參加工作的,非常年輕。
老師?
劉青山也被這個稱呼給叫得愣了下,不過這時候也沒有必要糾結這個稱呼,他朝江雪點點頭:
“像你表哥這種孩子,還是趕緊帶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再放出來比較好。”
說完他又搖了搖頭,毫不客氣地說道:“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男青年聞言是怒不可遏,他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剛想要掄拳頭上來,可是瞧瞧周圍一雙雙怒目射來,他又沒了膽子。
只能氣急敗壞地指著劉青山:“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敢不敢告訴我,我……我要你好看!”
劉青山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嘴裡淡淡說著:“我叫劉青山,你又是哪個,敢不敢報上名來,我也要你好看。”
“劉青山,哼,無名之輩,我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