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枋告你兒子梅勵財產損害賠償糾紛案上訴了,卷子已到民一庭了。”
“噢,來得還真快哩!”梅雨媚說。
“這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會處理好的。”
“希望你們秉公辦案吧。”梅雨媚剛放下電話,內線電話又響了,她一聽是常富波的聲音,忙問他有什麼指示,聽說讓她到他辦公室去,知道肯定是商量宣判的事。
走進常富波辦公室時,梅雨媚看到陳仁辛院長、成昭海庭長都在,微笑著朝他們一一點了下頭。
常富波見陳仁辛在他辦公室走過來走過去的,他也不便坐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說:“剛才我跟陳院長商量了蔣紅兵宣判的有關事項,具體落實由我和梅庭長負責,就在本週宣判,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跟你們兩個通報一下,郭衛健被深圳警方拘留了。”
“郭衛健?”成昭海一下子沒轉過彎來。
“就是給蔣紅兵下毒的看守所的那名警察。”常富波解釋道。
梅雨媚長吁了口氣,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們院裡準備派小魯過去,今天晚上就同公安的同志一道走。”
“他走了,宣判怎麼辦?”梅雨媚問。
“他們今天去,估計最遲後天也就回來了,趕得上宣判,不會誤事。”常富波說完,又對成昭海說:“成庭長,你通知小魯去做好準備,另外,你與省院聯絡一下,一宣判我們馬上將案卷移送給他們。”
成昭海點了一下頭後問:“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常富波說:“你去吧,我同梅庭長還商量一下宣判的具體細節。”
“小梅,你把蔣紅兵立功的事要詳細寫入審理報告和判決書查明的事實中,讓省院的人一看就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陳仁辛待成昭海走後,坐到沙發上說道,“這件事還要你去跟省院的承辦法官說清楚,由省院去定奪。另外,宣判的時間定在上午10點鐘,你們要利用一個時間差,將蔣紅兵帶到銀行去。銀行那邊由常院長去說,但蔣紅兵的工作由你去做,要做到滴水不漏,特別是安排車輛時要注意,一個被告人一臺車,你和常院長坐一臺車,法警支隊的榮隊長配合你們行動,這事由常院長跟榮隊長去通氣。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陳仁辛抽了一口煙後又繼續說道,“郭衛健被抓獲,就很快能查明幕後指使郭給蔣紅兵下毒的人。”
“那個給蔣紅兵塞紙條的人現在還一直沒有查出一個結果。看樣子,公安也沒打算去查了。趙陽的案子因為諶局長被雙規,也擱淺了,好在省檢察院已插手趙陽案了,估計很快會有一個結果。”常富波不無憂慮地說道,“我擔心銀行的保管箱中又會現出一個什麼魔鬼。思考來思考去,我們是否是多此一舉,既然蔣紅兵他自己都沒說這件事,我們還需不需要弄這麼一下?”
陳仁辛看著常富波,見他沒往下說,彈了一下菸灰,吁了一口氣後說:“害怕了?”
“害怕倒談不上,我也是歷經生死的人,死,我一點都不怕,死得其所,比什麼都舒坦。昨天晚上我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去看了諶局長,只有幾天的功夫,諶局長就憔悴得不成|人樣。我看他時,他哭了,很傷心的,他說他有很多貪的機會,他挺住了,但在色方面他卻抵抗不了誘惑,心裡總蠢蠢欲動,這下栽了,栽了之後他反過來思考,才明白自己陷入了別人早設計好的圈套。趙副局長表面上一直很配合他,所以他有什麼想法都與趙交心,但他沒有想到趙早就有心逼他下來,設了這麼一樁Se情事件讓他一頭栽了進去。原來準備深挖一下趙陽的,因為剛剛開啟趙陽的心理防線,他認為趙陽絕不是一千一百萬元的問題。臨走時,他說了一句‘壯志未酬啊’,我分析,是趙設計讓諶局長栽了,但趙根本不承認是他讓賣淫女去諶局長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