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辛酸與苦澀,甚至看到了愛情和人性在絕望時升騰起的淡黃色的塵煙——1885年,俄羅斯的冬天,在通往莫斯科的列車上,一個軍校學生被惡作劇地留在了一個包廂,邂逅了一位身份特殊的美國女子——簡,他們一見鍾情並且發生了一夜情。很快,這段如膠似漆的愛情戛然而止。琴聲如訴中,年輕計程車官生捲入時代的漩渦,一切都身不由己——帝國的天翻地覆毀滅了他的理想和生活,士官生被髮配到西伯利亞,跟一個當地的女子結了婚——那段美好的愛情像另外一個世界的招幡,殘留在他的記憶深處。同樣,在大洋彼岸,那個女子一直沉耽於愛情之中。一直到10年後,女子帶著她與士官生的孩子去了西伯利亞。在極地之側,因為他們的團圓,有了一線生機和溫暖。
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時,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部電影叫《西伯利亞的理髮師》。在電影中,我似乎找不到與理髮師有關的東西。後來,我又看了第二遍,這一次我找到了許多跟“理髮師”有關的元素:當初士官學校在排練莫扎特歌劇《費加羅的婚禮》時,那個士官生演的角色,就是理髮師;在西伯利亞,有一臺砍樹的機器叫“理髮師”;當然,最重要的是,男主演被貶西伯利亞時,小木屋裡放著推子和剪子,可以看出,在當地勞動改造時,他從事的工作,就是理髮師……理髮師像一個圈,套住了主角的人生,他逃不脫命運的安排。電影仍舊有著宿命的詮釋:男人活在記憶裡,女人活在愛情裡。
和服包裹的女人
這一段時間看碟挺奇怪的,先是把買了很久卻沒有看的《藝伎回憶錄》翻出來,細細地看了,然後,又看了日本那部很有名的《大奧》。逛碟片店,看到了那部《花魁》,放在一大堆碟片中很醒目,便也買回看了——這幾天彷彿一直置身日本的江戶時代,滿眼都是櫻花燦爛,滿眼都是色彩斑斕。
先說《大奧》。《大奧》的情節倒是一般:江戶時代日本德川幕府某一個武士家中,上一代將軍去世之後,一大群女人輔佐幼小的將軍。於是,大戲開場,女人與女人之間,爭鬥和詆譭達到了白熱化。月光院年輕貌美的繪島成了眾矢之的,針對她,敵對的天英院設下了一系列的陷阱和陰謀,繪島本身,也在情與欲、權與利當中苦苦掙扎……
這一類宮廷奪鬥故事,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陌生。
與《大奧》相比,《花魁》則好看得多。到底是底層生活,相對生動活潑,最起碼,有著令人放鬆的粗魯和情趣;不像宮廷生活,隨處都是陰謀和陷阱,在緊張和提防之中,壓抑生命和慾望。《花魁》的故事發生在江戶時代一所著名妓院中:從小賣身的鄉村少女清葉,長大之後,憑著自己的姿色和不懈努力,一躍成為妓院的花魁……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女主角土屋安娜,長得有點像趙薇,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據說是美日混血兒,漂亮得令人驚豔。清葉不僅僅有溫柔魅人的一面,同時,也絕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能當上花魁的,才不是凡角呢,清葉就像撲克牌中的女王,正面光彩奪目,溫柔可人;反面則犯傻耍渾,眼露四白。花魁總是有雙重功夫的——多情與纏綿,是對付男人的“一招鮮”;而對付同類女人,兇悍與犯渾,則是最好的核武器。
這兩部電影令人稱奇的是畫面。實際上不止這兩部電影,包括《藝伎回憶錄》在內,電影的畫面都令人歎為觀止。其中,畫面最絢爛的,無疑是《花魁》了。前幾年我曾看過日本電影《源氏物語》,絕美畫面讓我心悸。但《花魁》畫面的濃烈與繽紛,要遠遠超過《源氏物語》。那是怎樣的一種畫面啊,看看電影中經常出現的意象就知道了:斑斕的金魚、如雪的櫻花、猩紅的棉被、金簪子、銀穗子、紅瓔珞、殷紅的櫻桃小嘴、鑲嵌著瑪瑙的煙桿……半開半合的點絳唇中,徐徐吐出一團白霧……這些都可以說是色彩的迷宮,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