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不願借勢。
沈理留下沈瑞;除了與他提及此事外;主要的還是要提醒他讀書:“若是想要入仕立世;家勢是底氣;也是錦上添花;自身學識卻是不可缺。官宦人家子弟;科舉入仕是便宜些;也不是人人都能中舉成進士;成為紈絝之流的不乏其人。即便讀書辛苦;可也要有自強之心;且不可因有了捷徑;就連走路都覺得累了。那樣的話;叫你入嗣反而是害了你”
沈瑞認真聽了;躬身道:“六哥放心;殿試之前;一rì不會懈怠。”
不中進士;一切都是浮雲。
等中了進士;在這個時代就是鯉魚躍龍門;擱在後世就是高階公務員;有了鐵飯碗。
沈理見沈瑞毫不猶豫地模樣;又自信百倍的模樣;笑道:“這話對也不對能到殿試;是可也歇一歇。不過過了殿試就無需讀書了?須知學無止境。”
沈瑞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對於沈瑞的科舉之途;沈理倒是不擔心他考不上舉人;不過少年舉人與中年中舉又不一樣。
少時中舉;進士科耽擱落第幾次;只當是磨練心xìng;中年中舉;進士科就耽擱不得;否則到了兒孫滿堂才中進士;仕途上就別指望有進益。
想到沈瑞這次進京;耽擱了縣試、府試;沈理道:“原想著你分兩年應童子試;把握也大些;準備的也充足;如今看來要明年下場…時文之外;詩詞也當做做;你的詩詞雖有些靈氣;到底淺白;遇到年歲大的考官還是喜歡華麗厚重的文風。有備無患;先準備著;等明年再仔細打聽。”
同樣是讀書十多年;為何官宦子弟比寒門子弟容易中榜;除了父族傳下的應試經驗外;還有因官宦人家訊息更靈通。
縣試還罷;多是死題;無需去揣測考官喜好;到了府試、院試;就要考慮考官的喜歡與文風。到了鄉試與會院試;也有各種取巧的法子;不是作弊;而是應試捷徑。
想起自己當年應試時的忐忑與艱辛;對比沈瑞現下的輕鬆自若;沈理瞧著不由礙眼;輕哼道:“明年我叫林哥也應童子試;你這做叔叔的;要是被侄子超了去;看你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沈林今年十歲;明年十一;下場縣試;並不算小。
再想到沈械之子沈棟;明年多半也會下場;沈瑞確實生出幾分緊迫。
自己裝在一個少年殼子裡;又不是真的少年;比不上沈理他們這些人還罷;要是連幾個十來歲的少年都比不過;那可是白活兩輩子……
次rì;早飯過來;沈全便帶了沈玲過來接沈瑞;三人一起去了侍郎府。
沈瑞是出門後歸來;沈玲則是初次上門;三人到了侍郎府;自然是先去見長輩。
大老爺不在家;出去與同僚小聚去了;三人直接去了上房見徐氏。
徐氏初次見沈玲;少不得給了表禮;對於京中還有這一族侄也頗為意外;少不得說兩句以後往來;勿要外道的話。
態度不過是客客氣氣;不過也足以⊥沈玲受寵若驚。
因沈全、沈玲兩個過來;是為了探病;徐氏寒暄幾句後;便吩咐婢子帶他們兩個去客院;獨留下了沈瑞說話。
“你那院子珠哥養病;就別回去住了;我又叫人收拾了住處給你;冬喜、柳芽兩個如今都在那頭。”徐氏道。
沈瑞昨天已經聽沈琴悄悄說了此事;倒不意外;只道:“勞煩伯孃費心。”
徐氏擺擺手;將他招呼到跟前;道:“好孩子……想來沈械、沈理都已經同你說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