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眾人的;大家便也“愛屋及烏”地接受了這個新朋友。
楊仲言道:“我問了兩回;他也不開口;想要報仇也沒地方……”
沈珏皺眉道:“文虎不是學武麼?是被師兄弟欺負了?”
楊仲言心有慼慼然道:“多半是如此……窮文富武;讓子弟從武的多是勳貴人家子弟。文虎雖面憨;心裡卻是個明白的;估計是曉得同咱們說了也無用;才忍著白吃了虧。只是不曉壽哥怎麼回事?瞧著他也不是尋常人;文虎學武又是他安排的;怎麼就不知護著些?”
沈全、沈珏聽了;雖面帶憤憤;可也無可奈何。
文官重名聲;怕御史彈劾;勳貴卻是蝨子多了不癢;壓根不理會那一套。否則張家兄弟也不會肆意行事;氣焰越發囂張。
沈環在旁;雖不知“文虎”到底是哪個;不過也聽出大家的無奈來。
沈瑞雖昨日說過尚書府在京城只是尋常人家;不過沈環當成是自謙的說法;到了現下才相信京城裡確實權貴雲集;就是尚書府子弟也不能隨心所欲。
“今日還早;要不咱們就探望文虎?”沈瑞見眾人沒了遊玩的興致;提議道。
沈全點頭道:“既是曉得了;是當過去看看……”
旁人也無異議;這邊離沈宅並不遠;沈瑞就打發長壽回去叫車。
等了兩刻鐘;長壽帶了兩輛馬車過來;大家就坐了馬車;出城往城下坊去了。
待進了衚衕;就見高家大門虛掩著;門外有幾個童子翹首張望。
眼見兩輛馬車“嗒嗒”過來;旁邊還跟著十來個騎馬相隨的僕從;眾童子“哄”的一聲散了。
沈瑞等人下了馬車;眼見這衚衕狹小;沈瑞就與楊仲言、徐五說了一聲;打發眾僕從先離了這裡;去衚衕口尋地方候著。
沈瑞等人自己提了糕點果子之類的;進了高家大門。
高家不大的庭院裡;停著兩匹披鞍帶套的高頭大馬;加上湧進來的幾個少年;立時顯得滿滿登登。
眾人見了;多望了兩眼;腳下就有些遲疑。
聽到外頭動靜;有人挑了門簾出來;正是高母。
見門口進來幾個錦袍小郎君;高母先是一愣;隨即認出沈瑞與楊仲言來;忙上前道:“是沈相公與楊家二郎君來了;快快屋子請……”
一邊說著;她一邊回頭揚聲道:“虎頭;沈相公與楊家二郎君帶客人來了
話音剛落;屋裡又出來一高高大大少年;正是高文虎。
看到大家;他臉上憨憨露出歡喜來。
估計當初是皮外傷;加上過去一個多月了;如今倒是看不出外傷來。
沈環站在眾人身後;仰脖看著;嘴角直抽抽。在來的路上;他打聽高文虎是哪個;已經知曉高文虎的年紀與自己同庚。可是瞧著眼前這碩大大塊頭;說今年才十四歲還真叫人沒法相信。
眾人進了堂屋;堂屋裡已經有客在。
眼見兩人高坐;都是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除了沈瑞與沈環之外;其他人都有些傻眼。
沈環是初到京城;無知者無畏;沈瑞是對壽哥身份心中有數;並不算意外
沈全、沈珏等人是真的驚住了;這可是錦衣衛;瞧著這服色裝扮;還是有品級的;不是尋常力士、校尉。
早年在地方時還罷;鼎鼎大名的錦衣衛與東廠都是傳說中的地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