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姐幫prince把手提電腦收好,倒了一杯水給她。
“我想在工作結束後再去錄音室練習一會兒。“prince接過水,面無表情地向湘姐說道。
湘姐早就習慣了prince的性格,對她的冷淡並不在意,“你又來了,只不過是拿不到那個獎一次,你何必太在意呢?”她的語氣中略帶著責備和心痛。
她和prince認識了九年,當年她丈夫因為破產而和她離婚,她心痛欲絕,想跳樓結束自己的生命,是prince的話救了她一命,還給她介紹工作,更讓她成為自己的經紀人。她很清楚prince只是外表有點冷漠,但其實並沒有惡意,她亦一直對這個比自己小二十歲的後輩十分疼惜。
“既然輸了,就一定會有原因,要找出原因,下一次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prince看著湘姐,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但自己從來就不允許自己重複犯下同一個錯誤,對她的關心只能心領。
湘姐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個性,她根本就倔強得要命,再多說也改變不了甚麼。她看了看錶,己經早上九點了,她轉向prince,想要說些甚麼,卻發現她已經走回自己的房間了。嘆了一口氣,望向prince的房間,她就知道prince其實一直都放不下,每年的今天,她的心情都會十分低落,比平常更冷淡。
十分鐘後,prince穿著一身大眾化的便服,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大墨鏡,提著深褐色手袋,從房間內走出,對湘姐打了個招呼,“我走了。”
湘姐跟著她一直走到玄關,好奇地問道:“你不戴面具嗎?小心被狗仔跟跡。”
prince一邊穿鞋,一邊回說:“帶面具太引人注目了,再說,我不戴面具,反而沒有人會認得我是誰。”
湘姐想了一想,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認同地點了點頭,溫柔地說道:“也替我向伯父伯母問個好吧,他們以前也十分照顧我。”
她“嗯”了一聲,並沒有回頭看湘姐,直接就出門了。
prince開著自己的銀色座駕,高速地在公路上賓士,她從來不會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但今天,她只想借這種刺激感來驅走心中的煩悶。
因為一路不要命地高速飈車,她只花了兩個小時就到了,到了她父母下葬的墓地。
prince沿著小路向山上走去,感受著沿路的寧靜氣氛。她一向都知道父母偏愛安靜,所以在他們死後,就把他們合葬在山上的小墳場,雖然那裡的保安並不是最頂級的,而且每次去祭拜都要走十五分鐘的山路,只因為車開不上山上,但她還是把父母葬在那裡,她希望他們在天上也能開開心心的。
把手中的百合輕放在父母的墓碑前,摘下大墨鏡,嚴肅地朝父母鞠了三躬,她一改平日冷漠的態度,微笑著向父母說著這一年來的生活,平淡得彷佛只是和父母在吃完晚餐後談談家常的畫面,卻令人心酸得想掉淚,因為她只是對在天國的雙親自言自語罷了,就像是想捉著心中最後一絲信念,讓自己相信雙親並沒死去。
兩個小時後,她才依依不捨地告別父母,慢慢向山下走去,腦海中一直想著剛才她離開時,墓地保安的話:“姜小姐,你要下山啦?要小心一點,最近這附近出現不少的偷渡客,你自己一個女孩子,要小心一點哦!”
正想著要不要叮囑墓地的保安加強巡邏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起初也不以為然,以為是和她一樣剛拜祭完的人,但腳步聲越來越快,令她開始起疑,“拜祭完死去的親人,就算趕時間,亦不用走得那麼快吧!”她正想回頭看一看,是誰那麼趕時間。但後頭的腳步聲卻在一瞬間加快好幾倍,她剛剛回頭,一個黑影就掠過眼前,下一刻,後腦就感到一陣劇烈的痛楚,一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