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大師道:“休得多言,一切按早先吩咐的去做。大寺有你慧明師兄,為師不過是去助助威而已,不必擔心!”說罷,手捻佛珠,飄然出了二祖庵,腳不沾塵向少林寺奔去。
且說端木翔龍離開二祖庵後,順著山脊小徑向東北方向的少林寺奔去。行約二里,忽見前面數丈外一道黑影一閃而沒,隱入一片樹林中。
這裡草深林密,灌木叢生,怪石交錯。端木翔龍不敢大意,暗將神功運遍全身,緊扭著那條黑影射入林中深處,理索前進。
他耳聽四方,眼觀六路,正往前躍進,驀地一聲低嘯,前面三丈外一棵大樹後閃出四條黑影,一字排開,劈面攔住去路。
其中一人高聲喝叱道:“什麼人?站住!”
端木翔龍倏然剎住腳步,在距四人兩丈外站定。他在黑夜視物如同白晝,早將對面四人看得清清楚楚。
對面四人乃一色淡黃色勁衣短靠,兩人持刀,一人持劍,發話之人四十開外,兩手空空象是領頭的。
他突然想起白煥章告訴他,日月教人已經換了新裝,不再是一色黑衣,而白煥章所在的豫南分舵便是身著淡黃色,心中已知定是賊人無疑了,便朗聲叱道:“瞎了爾等狗眼,叫白煥章來見我!”
領頭之人一下子軟了下去,道:“您是……”
“總舵金衣護法。”端木翔龍冷冷地回答,因為他此時穿的剛好也是一件鵝黃色的儒衫,由於星稀月談,林中光線更暗,雖然雙方相距甚近,但在賊人眼中,他確實穿的是金色衣服。
領頭的賊人滿臉陪笑,道:“您老請息怒,小的們身負使命,不得不合此,還請您老說出今晚暗號切口,小的方好通報。”
端木翔龍沉聲道:“大膽,此處使二祖庵甚近,你不怕被敵人聽了去麼?”
領頭的賊人面有難色道:“這……”
端木翔龍故作沉吟,道:“好吧,你們過來一人,只告訴你們。”
領頭賊人想了想道:“還是請您老過來吧,小的不敢擅離職守。”
端木翔龍道:“也好!”欺身便到了四人面前,雙手疾點,指風隱發哧哧破空之聲,四名賊人連他是怎樣到了跟前的也未看清,便已被他點中穴道,軟軟地癱倒在地。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直駭得一點亡魂脫頂而出,腦子是一片空白,面無人色。
端木翔龍湊近領頭的賊人,低聲道:“朋友,死活全在一念之差,待我解開你的啞穴,要死你可高呼求救,要活說出此處還有多少暗樁,聽明白了麼?”
說罷手掌輕輕一切,解開了他的啞穴。那傢伙早已駭得魂不附體,哪敢說半個不字,一五一十將沿途暗卡說了出來。
端木翔龍從他口中知道,原來他是豫南分舵的信使,剛從少林寺來,向沿途暗卡傳達總舵命令,因為這一線歸他們豫南分舵防守。少林寺的和尚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要他們嚴密注意二祖庵的動靜,並堵截少林寺逃竄的和尚。這裡是他們設伏的最後一道卡子,先前端木翔龍看見一閃而沒的人影便是他。
端木翔龍冷笑一聲道:“你們在此好好睡上一覺吧。”
一抬手點了他與其他三人的昏睡穴,四人便昏昏迷迷地睡了過去,縱是有人找到他們,十二個時後內也休想將他們弄醒,端木翔龍此時的點穴手法,就是他師父梁秋實與師祖龍虎神君,恐怕也得下一番功夫才能解開,更不用說別人了。難怪第二天清晨,慧岸帶人支援少林寺,沿途發現三十多名睡得象死豬一樣的賊人。這可苦了他與手下弟子,幾乎人人都往二祖庵搬運過一名俘虜。
端木翔龍一路潛行,都是悄無聲息地便將埋伏在這線的賊人收拾了。當他來到距少林寺三里遠的一片竹林外時,突然從竹林中射出幾道暗器,尖銳呼嘯的破空聲使他心中一凜,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