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沈溪。
沈溪那些話的她自己多可憐似的,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沈天豪身上,好像她自己很無辜,可她如果不貪圖便利,又怎麼可能去碰邪術?
這些都是因為她本來心思就不正,所以才會走上這一條路的。
若是那種剛直不阿的人,就算是叫沈天豪給打死,也絕不會去學邪術的。
再,沈天豪到底是沈溪的父親,他難道不是為了沈溪好,學不會術法挨幾下打是很正常的事情,沈天豪自有分寸,怎麼可能會把沈溪打死?
不學術法,就是拜師學藝,吃的苦受的罪比沈溪這些都要多的多,古時戲班子裡的學徒捱了多少打?難道人家都是因為捱打就要學壞。
沈臨仙都還記得她初到無盡大6,初學符術之時捱了多少打,被靈符所傷,被師傅責罰打罵那都是家常便飯,沈溪和她比起來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呢。
沈天豪更加生氣,右手一揮,一道綠色的藤條就被他拿在手中,他往沈溪身上狠狠一甩:“你還敢強辯,你還敢提捱打,誰學藝不捱打,老子當年被你爺爺差點打死也沒走上邪道,你不過被我打了幾下就怨天猶人,你這個沒定力的東西。”
打的解了氣,沈天豪用藤條把奄奄一息的沈溪拴住拖著她往家走。
沈臨仙跟在沈天豪身後,沒有一句話。
她默默的走著,一直到家門口才回過頭來看了沈溪一眼。
沈溪已經被拖的衣服破爛,渾身都是血,幾乎沒有力氣動上一下,可就是這樣,她還是狠狠的瞪著眼睛,十分陰惡又憤怒的看著沈臨仙。
看了一眼,沈臨仙就扭過頭去。
“我先回房了。”沈臨仙對沈天豪了一句,快步進了院子,順著路朝春華園走去。
沈臨仙進了客廳的時候,就看到屋裡只有張嫂一個人,那個汪嫂已經不見了。
張嫂看到沈臨仙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整個人顯的有些畏縮。
“汪嫂呢?”沈臨仙坐下問了一句。
張嫂心的回答:“打走了,是,是她不懂規矩。”
沈臨仙點頭,她叫張嫂坐下,輕輕笑了一聲:“汪嫂是我交待胡管家趕走的,你知道原因嗎?”
張嫂低著頭:“不知道。”
“她吃裡爬外,把我的行蹤透露給沈溪,還在我吃的飯菜裡面下藥,你,這樣的人我能留嗎?”沈臨仙用手敲著沙旁的幾:“我希望你能一直留下來。”
張嫂猛的抬頭,眼中的畏懼一閃而過:“大姐放心,我一定,一定會忠心的。”
“你原先做的還不錯。”沈臨仙笑著誇獎了張嫂一句:“再接再勵。”
她起身要往樓上走去,張嫂趕緊追上前:“大姐,我熬了粥,做了幾個菜,您要不要用些?”
沈臨仙擺手:“先放著吧,我休息一會兒,一會兒下來吃。”
張嫂答應著把飯保溫,沈臨仙快步上樓。
一進臥室,她就癱軟在地上。
剛才和沈溪鬥法的時候她看著很有信心,遇事也不慌不忙,可誰又知道她心中的忐忑,以及費了多少心力。
句老實話,沈溪是沒有天份悟性,可她以底在沈家修了十幾年的符術,又哪裡是沈臨仙這個才修了沒有多少日子的人能比得過的。
沈臨仙不過是仗著前世的經驗偷機取巧勝了沈溪。
沈臨仙現在渾身的靈力已經用完,整個人疲累到了極點,她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就想這麼睡死過去。
可她知道現在還不能放鬆,躺了一會兒就坐起來打坐恢復。
等到傍晚時分,沈臨仙才恢復一些精力。
她看著身上出了一層白毛汗,又有酸臭的味道傳來,就趕緊起身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