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盜名,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當即就跪下,鄭重其事向師尊行了個大禮,再一抬頭時,臉上早已滿是淚水,他說:“師尊,我知道小舟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但誰讓我偏偏欠了他宿家兩條命。” “弟子不是那種不識大體,不辨是非曲直之人,我既擅改他的命運,強行留他性命,就自願替他揹負罪名。”李錦繡道,“我從今天開始,就自逐出師門,再不以靈劍宗弟子自居了。” 江寒溯嘆氣:“你這又是何苦?” “我已經不配再當師尊的徒弟了!”李錦繡抹了抹淚,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子,“我本該以死謝罪,可我肚子裡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 江寒溯聽出了他的意思,瞬間神情一變,伸手一把握住徒兒的手臂,將人不由分說拽到了自己懷裡來。語氣驟寒:“不許胡說!你不能死!” “你若是敢死,那個小魔頭也沒有繼續活著的必要了!”江寒溯怕自己話太重了,再傷了徒兒的心,頓了頓又放柔了聲音,“錦繡,為師明白你的意思,你若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不若這樣,你代那小魔頭受罰。” 李錦繡噙著眼淚望向師尊。 “師尊會對外說你閉關了,往後不許你再踏下峰半步,師尊會用鐵鏈子鎖住你的腳,把你關在寢殿裡閉門思過。”江寒溯將人扣在懷裡,下巴抵著徒兒的頭頂,聲音很低也很溫柔,“每日怎麼罰,罰在哪裡,看你當日的表現。這樣可好? 李錦繡當然不會傻到,還以為師尊大公無私,此舉分明還是藉著由頭囚|禁自己。 但事已至此,他本就沒有什麼自由可言了,等孩子生出來,就像一把無形的鎖,扣在他的心尖,就更跑不了了。 眼下說這麼多,也只是祈求師尊好人做到底,高抬貴手放了小舟,哪怕小舟日後隱姓埋名,浪跡天涯,也好過被當成困獸,一生一世都被封印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那簡直比殺了他還折磨人。 江寒溯明白徒兒的心思,既然徒兒如此堅持,自己若是不順了他的意思,沒準兒哪一天徒兒又要幹出什麼傻事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索性就遂了錦繡的心意,江寒溯廢了小魔頭的一身邪|功,還喂他吃下易容幻形的丹藥,給了他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明面上說是讓他日後行走在外,不惹麻煩,實則還是擔心小魔頭恃美行兇,勾引他的錦繡。 李錦繡請求師尊,想親自去送,江寒溯不忍心看徒兒難過,想著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雖然吃醋,但還是答應了。 寒風凜冽,冬日雪花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