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就嘭的一聲,化作了齏粉。 “今日是趙家孫少爺的滿月宴,御屍宗的人不請自來,是何道理?”江寒溯收回衣袖,依舊穩坐在高位上,狹長眼眸此刻翻湧出點點森寒。 如果他沒有看錯,剛剛李錦繡看那人的眼神,分明就是不忍和愧疚! 為何不忍? 為何愧疚? 這又是他家徒兒生前的老相好之一? 簡直豈、有、此、理! 不生氣。 江寒溯微微闔眸,十指收於寬袖之中,神情依舊自若得很。 徒兒的老相好或許有很多,但師尊只有一個,不生氣。 “江宗主誤會了,我等可都是拿了請帖,應邀赴宴,可不是江宗主所說的不請自來呢。”宿文舟笑了笑,目光緩緩從李錦繡身上挪開,額頭上的某一根青筋,跳得特別厲害。 所以,眼前這個是真的李錦繡,那昨晚他扛回去,還操|了一夜的,到底是什麼個東西?! 李錦繡還不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心裡亂得很。 大師姐是滄山派遺孤,而滄山派當年是被御屍宗滅了滿門,雖說那時宿文舟還不是御屍宗的少主,但如今他是了啊! 只怕今日混跡在賓客中,就是衝著裘雲音來的。 李錦繡實則並不清楚,滄山派到底和御屍宗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能讓御屍宗這些年來,一直追殺裘雲音。若非裘雲音拜了個好師門,只怕早就死在御屍宗的門徒劍下了。 如今竟還追殺至了瀛洲仙島上,看來定是有了萬全之策,否則豈敢如此放肆? 李錦繡之前就非常擔憂,宿文舟會和大師姐碰面,如今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如果這倆人打起來了,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幫誰才好! 一個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視他為親弟般照料的大師姐,一個是他年幼時發下重誓,要一生一世保護的小舟弟弟,他一個都不想失去! “只怕是殺了真正手持請帖的賓客,易容幻形,冒充他人,才得以混入仙島的罷。”江寒溯淡淡道。 宿文舟撫掌,笑道:“不錯,正如江宗主所言。不過話說回來,瀛洲仙島所設的結界果真是厲害,普通的易容術,根本不起作用,也掩蓋不了我御屍宗門徒身上的屍氣,如此就只好剝下那些人的皮,貼在自己身上,又取走他們的法器,這才得以成功混入。” 說著,他隨手在面前一揮,叮叮噹噹一堆法器掉落在地。上面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可見御屍宗的人膽大包天,只怕就是在坐船上島時,直接在船上殺人剝|皮。 “所謂的名門正派,我看也不過如此。”宿文舟冷冷一笑,“實不相瞞,我今日率眾前來,並非有意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