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哪怕自己此刻抑制不住地渾身發抖,還是一口把丹藥吞了。 他知道,師尊給的丹藥不可能是毒|藥,死不了人的,大機率就是春|藥,要麼就是壯|陽|藥。 既然暫且逃不了,反抗只會給自己增添無謂的傷,不如趁機裝成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待師尊放鬆警惕了,再跑也不遲。 李錦繡打著這個如意算盤。 可他的算盤珠子撥得太響了,江寒溯聽得是一清二楚,不過並沒有拆穿。 凡事看破不說破,權當是一種情|趣兒了。 “頭還疼不疼了?”江寒溯輕輕揉著徒兒的太陽穴,低聲道,“你犯了夢魘,不知為何突然跑下了峰,外面正下著大雨,你受了寒,這幾日就待在殿裡,好生休養罷。” “嗯,我以後不會再亂跑了。”頓了頓,李錦繡的目光下意識往殿外瞥,視線受阻,他知道是師尊設的結界,可還是明知故問,“外面雨停了麼?天色好黑。” “停了。”江寒溯道,“你若怕黑,師尊替你多點幾盞燈。” 一揮衣袖,幾盞琉璃燈便懸浮在寢殿上空,瞬間燈火通明的。 “餓不餓?想吃點什麼?師尊讓人做了送來,若是吃膩了山裡的飯菜,去外面買你喜歡的來。” 李錦繡強忍懼意,實則根本沒有胃口,可還是一口氣,點了很多平時喜歡吃的菜,末了,還主動起身往師尊臉上親了一口,表現得跟從前一樣乖,聲音糯糯的,“謝謝師尊,師尊對我最好了。” 江寒溯笑而不語,只是把另一邊臉側了過去,意思很明顯,這邊也要親親。 李錦繡照做了,才伏過去要親,豈料江寒溯突然轉正過來,還垂下了頭,不偏不倚就正好親在了嘴唇上。 師尊的唇溫溫熱熱的,明明非常柔軟,卻又很滑膩,顏色殷紅如血,卻沒有塗抹口脂。 除了熟悉的檀香氣味外,還隱隱混合著一股說不清的甜膩氣味,李錦繡驀然想起,師尊的唇不久前才吻過一具冰冷的屍體,就無端覺得一陣噁心,下意識想躲開,可後腦勺立馬被大手緊緊扣住了。 師尊很溫柔,但又很霸道,將他嘴裡的氧氣,全部榨乾,直至他快要窒息了,才慢慢鬆開了。 望著懷裡面若桃花的明豔面容,江寒溯微微一笑,一指輕輕點了點徒兒的鼻尖:“你最乖了。” 不等李錦繡反應過來,他又道:“怎麼不問問師尊,為何要鎖著你?” “師尊做事自有師尊的道理。”李錦繡故作鎮定地回答,“一定是我夢魘時亂跑,給師尊添麻煩了,所以才會被鎖住,都是我自己不好。”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