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曼谷的雨都沒停,又無常。 忽大忽小,小雨沙沙,大雨拍窗。 剛開始沈知蒽睡得並不好,一會兒恬靜安穩,一會兒身體就失控地抖一下。 薄月禮考慮得還算多,因為兒子要過來睡,吩咐人多拿了一床被子來。 聞書硯起身,把巴頌扣在心臟位置的手移開,給他蓋好被子。 隨後,直接把沈知蒽撈到了懷裡,讓她面向自己,溫溫軟軟的一團。 聞書硯扯過她的手,放在自己頸動脈的位置,稍微偏頭夾住。 一下一下的強勁有力的跳動,載著熱灼的溫度在沈知蒽指尖緩緩漾開。 聞書硯吻了吻懷裡人的頭髮,開始悄聲給她講豌豆公主的故事。 “從前,有一位王子,他想娶一位公主當王妃。” …… 磁性好聽的男音柔入雨夜…… 沈知蒽終於睡了一個香香的安穩覺,一夜無夢。 早晨七點,小巴頌還在呼呼睡著,沈知蒽竟然被餓醒。 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瞳中的,是聞書硯的脖子,喉結輪廓凸起清晰,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此時,沈知蒽才有了夢一樣的恍惚,一覺醒來,就能看見聞書硯。 她抬起手指輕輕落在他臉上,指腹一點點下滑,擦過下頜,觸上他喉結。 開始,聞書硯看起來還睡得踏實,沈知蒽自己玩了會兒,最後掀開他衣服下襬,把手放在了他腰上環住。 好緊實,好溫暖。 沈知蒽把臉緊緊貼著聞書硯的胸膛,隔著勁壯的胸臂,她能聽見他鏗鏘有力的心跳。 她安心又沉迷地閉上了眼睛。 結果聞書硯忽然在沈知蒽頭頂說悄悄話,一清早的嗓音有點發啞,又帶了幾分遲緩的慵懶。 “玩夠了是吧?”聞書硯下巴抵在沈知蒽頭頂發問。 他扯過她放在兩人之間的手,遞到唇邊親了又親,“寶寶,你給我玩難受了,怎麼辦?” “這是別人家,怎麼都不能辦。” 沈知蒽一說話,溫溫的氣息灑在聞書硯露出的面板上,勾得人發癢,發燥,發脹,繼而想發力,想發洩。 聞書硯懶懶地閉著眼睛,握著唇邊的手又吻了下,往下遞去。 “那你幫我摸m,行不行?” 沈知蒽睫毛止不住顫了幾顫,嗓子裡乾嚥了下。 溫淡與火熱,挾了些幾月不見的生疏,怯怯懦懦地觸融…… 聞書硯依然閉著眼睛,喉結卻持續繃硬。 上弦一樣的,一圈圈拉緊發條,隨後又暢然鬆懈,忽上忽下的滑動。 僅僅是簡單的碰到,卻好受用…… “乾爹爹!”小巴頌乍然一聲尖叫,在床上翻了個滾,坐到床上。 自顧自捧著小肉臉,對聞書硯和沈知蒽喊:“早安呀!” 安,安得好! 嚇死了!!! 沈知蒽立即轉過身,背對著聞書硯,指尖攥緊被角。 一旁的聞書硯把腰上的被子向上提了提,低沉地嘆了口氣。 “薄月禮,趕緊把你兒子抱走,他想要我命!”聞書硯躺在床上,無望地朝門口喊了聲。 薄月禮無聲,沒有回應。 聞書硯的手機卻在枕邊亮了一瞬,閃過一行字:你們兩口子差不多行了,下樓吃早飯。 —— 四個小時後,奉城上空轟隆隆駛過一架超音速轟炸機,最後平穩落地到奉飛試飛基地。 聞書硯利索地出了機艙,先後從裡面抱下來一個可愛小孩兒,還有一個冷俏女人。 方盛已經提前開車等在基地。 聞洛溪工作忙得差不多,正在摸魚看小說。 卻聽同事們議論紛紛,說她小叔叔消失幾個月不見身影,忽然回來,竟帶了個小男孩。 試飛基地,小巴頌一手牽著聞書硯,另一手牽著沈知蒽,在中間蹦蹦跳跳,興奮得一會兒說中文,一會兒講泰語。 早飯後,聞書硯和沈知蒽離開曼谷前,小巴頌沒有哭沒有鬧,卻躲在窗簾後蹲著,整個膝蓋被眼淚打溼…… “爸爸說我只能在這玩三天,然後就來接我,三天是不是很長,不會馬上過去?” “乾爹爹,你能帶我坐那架白色的飛機嗎?” “漂亮姐姐,你答應我的小妹妹現在在你們家嗎?我好想見她。” …… 從基地到科研樓的路上,小巴頌的嘴就沒停過。 聞洛溪已經好信地提前等在樓下,車門一開,她趕快打招呼:“小叔叔,小嬸嬸,好久不見呀。”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