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了。
被強了。
被強推了。
李子夕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女人給強推。
李子夕看向懷裡的秋露華。
那張略有些難看的臉,在春潮的遮掩下,倒現出幾分嫵媚,看著別有種風情。
秋露華閉上眼,不敢看他。
當呼吸漸平,她沉默地起身,穿上衣服,轉身就走。
李子夕大是不爽:“不是吧,敢情你穿上裙子就不認人?”
秋露華冷冷說道:“那你想怎樣,要我負責?”
“當然得負責,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我不需要!”秋露華忽然怒了:“這算什麼?同情我,還是可憐我?李子夕,你記住,是我強行睡了你。我不需要你負責,我也不會對你負責。”
李子夕皺眉:“露華,你何必如此輕賤自己。”
秋露華轉過身,怒道:“我本來就是賤,只有賤女人才會做這種下賤的事。”
吼了幾句,她眼中的淚如雨點般落下。
李子夕長嘆一聲,他起身,輕輕擦去秋露華臉上的淚。
他說:“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只是想在你我之間,建立起不可分割的牽連。那樣便是遠隔千山萬水,相距地老天荒,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
秋露華狠狠推開他:“笑話,你會把我當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沐兮,我是什麼,我算什麼?”
李子夕……
他知道,此時自己說什麼,說得再好聽,秋露華都不會信。
她的自卑已深入了骨髓。
她此時根本冷靜不下來。
只有一個辦法。
李子夕伸出手:“那塊玉,聘書,拿來。”
秋露華一怔:“你想幹嘛?你……你不會是……”
似意識到什麼,她手忙腳亂地取出聘書,雙手遞來。
手抖得很厲害。
李子夕接過,他咬破手指,滴血入玉中。
符文流轉,那血散開,結成一朵星形的花。
雙手捧著聘書,李子夕正色說道:“白玉為聘。秋露華,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我便是你的夫。”
秋露華一把搶過白玉,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
她忽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李子夕微笑著說:“現在,你總該信了吧。”
秋露華拼命地點著頭。然後她起身,一把抓住李子夕的肩膀,不由分說,一口咬去。
她咬得很用力,鮮血流了出來,從她的嘴角如蛇般竄出。可她依舊在用力。
李子夕疼得想尖叫。
秋露華終於鬆了口。
李子夕肩頭,已是血肉模糊。
秋露華伸出舌頭,輕輕舔去那些淋漓的鮮血,還小口小口細細地吞入肚裡。
血被舔乾淨了,現出一個清晰宛然的咬痕。
輕輕吻著這個咬痕,秋露華說道:“嫁給你,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美的夢。而你,讓我美夢成真。“
“李子夕,你不知道此刻我有多感激你,你不知道此刻我有多愛你。”
“你聽好了。”
“自今日、自此時起,我秋露華便是你李子夕手中的劍。你若昇仙,我陪你征戰九天;你若入魔,我隨你血洗天下!不管仙界魔域,我必陪你,不離不棄!”
說這話時,秋露華的聲音很溫柔。
她也沒有立天道誓言。
入魔,為天道不容。以此立誓,那是自尋死路。
但李子夕卻相信,秋露華今生今世,必不會違背此刻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