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如蕭青山所料。
執法堂全盤接受了蕭青山的說辭。
最後結果還沒出來,但結局很明顯:蕭青山功過相抵,留任落雲城。李子夕以首功定二等功,回宗領賞。
此時已是五天後。
在蕭青山不計成本的投入下,李子夕恢復的很快。
只是隱患無法根除,這是沒辦法的事。
下午,李子夕正跟蕭青山對坐品茶,一道劍光飛至,落入院中。
卻是秋露華!
只是這次,秋露華身著真傳弟子服飾。
蕭青山再不敢裝不知情,起身見禮:“見過劍主!”
秋露華冷冷瞪了他一眼,顯然是在怪罪他,沒有保護好李子夕。
秋露華雖只煉氣,但真傳身份何等尊貴?蕭青山不敢辯解,悻悻然退去。
他一走,秋露華立即飛身投入李子夕懷中,眼裡的淚跟著就滾落下來。
“你嚇死我了,夫君。我被禁了足,實在是不知夫君竟遭遇了這等兇險。不然,我定會飛劍殺來。管他什麼築基,一劍斬了就是。”
李子夕笑道:“慌什麼?我不是沒事嗎?”
秋露華將真元注入李子夕體內,只微微一激,李子夕便痛哼一聲。
秋露華嗔道:“還說沒事?不過沒關係,我去求師姐,師姐那定有上品靈藥。”
李子夕自然不願秋露華去求人,但事關道途,他也只能認了。
兩人乘青雲舟回宗。
李子夕講起此行兇險,聽得秋露華花容失色。李子夕趁機提出各種要求,秋露華一一應了。
於是一路旖旎。
飛舟穿過護宗大陣,來到棄谷,緩緩降落。
李子夕步出飛舟,有些遲疑不定。
平日冷清的棄谷,此時已是站了四五十人。
全是內門弟子。
不時有遁光一閃,眼前又多了一人。
李子夕趕緊上前行禮:“拜見各位師兄師姐。”
一股柔和的力道,按住他的身子。龔清如笑道:“無需多禮。奉脈主令,我龍淵一脈內門弟子,恭迎李子夕回宗。”
這個規格,已是極高。這一召集,怕不知打斷了幾人閉關,又廢了幾爐丹?
李子夕真受寵若驚,嚇得亂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不過是區區一個煉氣五層,哪敢勞駕各位師兄師姐?”
龔清如說道:“有什麼使不得?我凌天宗立宗萬年,可從沒有過修士能以煉氣五層,逆斬築基真修。”
與他關係最是親近的凌宵子笑道:“師弟創下如此壯舉,大漲我龍淵一脈聲威。現在全宗上下都在議論此事嘞。”
又有一名師姐說道:“人還沒到齊,不如師弟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師姐我可是好奇的緊。”
李子夕於是道來。
當然,說的是潤色後的版本。
他也不敢添油加醋,畢竟龍淵一脈有金丹仙人十人,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有六人。
仙人面前,他哪敢亂說?
只是這番過程本就曲折離奇、驚險刺激,說完後,連李子夕自己都驚歎,自己究竟是怎樣在那種險局中活下來,還絕地翻了盤!
被強行召集,去迎一位修為遠不如自己的師弟,從內門弟子心中多少都有點怨氣。可在聽完這個故事後,倒覺得,這一趟跑得不冤。
此時人已到齊,在龔清如的帶領下,龍淵內門一脈弟子並長老,計一百二十七人,齊齊行禮,說道:“恭迎師弟回宗!”
這一禮,李子夕不敢不受。這是脈主法旨。
但這一禮,李子夕不敢站直了受。他將身子壓得彎彎的,嘴裡連聲說道:“不敢不敢,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