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鮮血,似憑空而生。
晶瑩如美玉。
鮮血變形,很快扭曲成人體。不見五官,約有人形。
人體猶豫一下後,幻化出女子模樣。
血玉魔尊不敢看詛咒之火,她低頭,站在那微涼的火焰面前。
她嘆道:“你總是這樣。最想得到的,永遠都得不到!”
“你費盡心血,詛咒天地。你堅信自己能成功,你確實成功了,你看,這團詛咒之火燃燒的多旺盛啊!”
“可我一直覺得,你不會成功。沒有理由,我就是知道。就像當年我莫名其妙地忽然相信,那麼愛我的你,一定會殺手殺了我。”
“直到你死了,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過來。“
“你的失敗,從一開始就註定!”
“因為你所有的一切,都在某個人的計算之中。你拼盡一切的努力,在那人眼裡,只是一場自以為是的表演!”
“我說的對嗎?“血玉尊君看著空蕩蕩的洞口,她大聲喊道:“我說的對嗎?”
她喊出那個名字:“李子夕,李劍主!”
沒人回應。
血玉魔尊呵呵一笑,她忽然出手,用力插進自己的心口,從中取出一枚血玉。
血玉凝如實質,發出瑰麗璀璨的紅光。
血玉魔尊毫不猶豫,捏破血玉。
她渾身的生機,立即瘋狂溢散出去。
血玉魔尊慘笑道:“你看,我就是這麼一個人,矯情的很。明明知道結果,可就算是死,我也得親眼見到那個結果!”
“血玉已破,我必死無疑,活不過二十息。”
“李劍主,現在,你告訴我答案了吧?”
一聲長嘆。
洞口那,飄飄蕩蕩地降下一人。
丰神如玉。
正是李子夕。
李子夕嘆道:“何必嘞。哎,你們的想法,本座很多時候是真看不懂。”
血玉魔君笑道:“人不瘋狂,哪能成魔?”
她問:“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對嗎?你就是逼這六萬精銳聚集到一起,發動血祭,獻祭自身。因為假若我們選擇拼死一博,梧州必損失極其慘烈。那般巨大的損失,你承受不起。”
李子夕點頭,老實承認:“對!包括這個洞穴,也是本座精心挑選的。這地下一百丈,其實隱藏著條烈陽礦脈,藏量還極是豐富。本座可引出礦脈裡的至陽之氣,佈下焚天誅邪陣,用以消磨這詛咒之力。你們拼盡一切下的詛咒,其實對這片天地,沒有半點影響。”
血玉魔君慘笑:“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兩個月,我們每次面臨必死之局,最後都會險死還生。我只奇怪一件事,你是怎麼做到的?六萬人,混在四十多萬魔修中,分成無數批四散潰逃,最後因為所謂的魔神預言,在有心人的指引下,聚集到了這。你是怎麼精確把握到這麼多人的行蹤?該殺的殺,該放的放。要知道這不是六百人,是六萬人!這世間應該沒人能做到這點,真人不成,真君也不行。”
“因為權柄!”李子夕說:“天地賜予本座以權柄。梧州一地,只要本座想,就能清晰掌控任何一人的行蹤!六萬多魔修的聚集,對本座來說,就像天空中的太陽一般,想不注意到都不可能!”
權柄的事,連真人都不知道其中詳情。可血玉魔君竟似知道。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
她隨即問道:“但血祭已成功,劍主就不怕上天降下神罰,將梧州化為濁地?”
李子夕解釋道:“本座自然怕。只是你別忘了……”
李子夕微微一笑:“權柄,還是權柄!舉個簡單的例子,詛咒之力就像一封密奏,本來應該上達天聽,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