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巫邪掃了她一眼,卻並未回答,只將劍再次靠近了她的頸項,她便感覺到一陣刺膚的疼痛,不過,那對她而言,實在不算什麼。而巫邪對南宮曄道:“辰王,本座耐心有限,你若再不動手,本座便要動手了。”
南宮曄恨恨的看著他,望著劍刃之上漸漸浮現的殷紅,他轉送看向南宮傲,與他四目相對,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深沉的無奈。
陌兒……王兄……
王兄……陌兒……
一個是他深愛的女子,一個是他立志守護的王兄。
一個是為他付出所有卻被他傷害至深的愛人,一個是他為之傾盡半生身負為他而死之王兄的託付和責任的親人。
他,該如何抉擇?
握劍的手,任他如何努力的控制卻仍然在不停地顫動,令鋒利的劍尖時不時的劃在金磚鋪就的冷硬地面,不間斷的傳來尖銳之聲,彷彿一個人艱難的難以啟齒的顫抖語調。如果……他死在了王兄的手中,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面臨這樣的兩難境地?但是,不行,王兄絕對下不了手,即使下得了手,那麼他的後半生,必定會活在親手殺死他的悔恨痛苦之中,那不是他想要的。他,究竟該怎麼辦?正在他痛苦掙扎猶豫不決之時,一名黑衣人神色慌張的進了大殿,對巫邪道:“樓主,大事不好……”
巫邪不悅的斥道:“什麼事?”
黑衣人立刻稟報道:“屬下收到訊息,靖國侯府的行動失敗了,我們埋伏在那裡的五百人……只有三人還活著。”
巫邪震驚的目光立刻轉向如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面色陰沉,冷冷的問道:“是你?”
如陌微抬下巴,平靜的目光對上他憤怒的眼神,清淺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道:“不錯,是我。如陌不明白,靖國侯早已退出朝堂多年,對你此次的行動並無妨礙,你卻為何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巫邪面色陰狠道:“這個不用你管,魔宮宮主還是多想想你自己目前的處境吧。”他怒視著如陌,這個可恨的女人竟然再一次破壞了他的計劃,如今,兩頭皆空,他該如何向她交代?若不是她還有用,他真想一劍殺了她了事。
“如陌……”
“嫣兒……”
“巫邪,放開她。”
隨著幾聲驚喚,乾和殿立刻又多出幾個身影,定睛一看,赫然是易語,莫殘歌,冷意瀟三人。他們剛剛按照計劃處理完靖國侯府附近的黑衣死士,便急急的趕了來,原來以為南宮傲、南宮曄以及如陌三人的能力,絕不會吃虧,卻沒想到,她竟會被巫邪所制住,一個個面上雖極力保持著鎮定,但心中卻驚駭無比。
易語面色有些慌亂,目光狠狠的盯著巫邪。莫殘歌冷酷的面容微微變色,手持烈焰,渾身帶著一種蕭殺的氣息。而冷意瀟握緊手中的玉笛,如玉的面容充斥的怒氣,令十丈開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一日,他去御書房見了南宮傲,但南宮傲卻什麼也沒說,只說讓他放心,而他便是這樣讓他放心的嗎?
南宮傲接到冷意瀟責備的目光,微微一顫,只歉意的望了他一眼,低下眸,沒有多做解釋。
巫邪面色大變,他原以為靖國侯府那邊是萬無一失,而這邊,只要善加利用手中的籌碼,便也是水到渠成。卻不想,變故愈生愈多。先前只南宮傲與南宮曄已經不好對付,如今莫殘歌冷意瀟也到了,情形對他更加的不利。不過幸好,他手中的籌碼,對他們這些人都很有作用。
見冷意瀟等人慾朝著丹陛之上而來,便出聲喝止:“站住!不想要她死就退遠些。本座知你們個個都武功高強,但是也別妄想著從本座手底下奪人,除非,你們想要的是一具屍體。若不然,也可以試試看,到底是你們的動作快還是本座的劍更快一步。”說罷手上一個用力,那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