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保珍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恢復狀態了,笑著說:「孫大哥沒有過來陪床的,到時候我去告訴同志你。」
護士姐姐只當是病友家屬的一種幫忙,這種事情在醫院裡很常見。連停頓都沒有,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現在快下午六點了,關保珍今天是不會走了。她爺爺的情況有點兒特殊,不是什麼急症,就是老人家的毛病。但這幾天季節氣候上了,要有人陪床注意。本來陪床這種事家裡爸媽是沒想讓關保珍這個閨女來的多少有點兒不方便。
但最後是關保珍主動擔下了這份工作,她當然想製造更多和孫繼東相處的機會。之前都只是送飯的時候過來,來去匆匆,其實沒什麼接觸的機會。
另外一邊,毛思嘉和孫衛南下午下班的時候已經五點多鐘了這很正常,他們帶完團大多是這個時間。
因為明天又要帶新的團,根本沒時間輪出時間來。毛思嘉提著旅行包直接就和孫衛南去了醫院——要是這一次不過來看看孫繼東,下一次又是幾天後了。
之前毛思嘉在手術當天來看過孫繼東,後來在單人病房的時候又看過一次。但是孫繼東轉病房之後,她就沒來看過了。
到了醫院的時候,天邊已經只剩下最後一點兒光了。毛思嘉看了看手錶:「都快六點了!」
說話間停好了車,提著旅行包和孫衛南一起進醫院。
這一路走的時候,毛思嘉特別想藉機去一趟衛生間,不是為別的,就是為了整理整理衣服頭髮什麼的。她今天本來是上班帶團的,穿的自然不差,但是一天勞累,天氣又挺熱的,肯定有些狼狽
對孫繼東的話,她想保持一個更好的樣子。
但是突然讓孫衛南等她也不太好,最後毛思嘉也只能把這個話憋在心裡。
雖說毛思嘉覺得自己狼狽,但這也只是她的感覺而已。她和孫衛南打聽孫繼東新病房的時候,護士小姐的眼睛是雪亮的,中間偷看了她好幾眼呢!
現在正是夏天走到最後,毛思嘉穿了她那件睡衣領的絲綢襯衣,配上一條材質挺闊、顏色飽和度很低、十分性冷感的長褲。手上提著一個旅行包,和任何一個幾十年後的都市麗人也沒有分別了。
至於說毛思嘉覺得自己狀態狼狽,那更是沒有的事,她面板底子足夠好。就算這個時候有一些疲勞,也只是顯得整個人更加漫不經心一點兒而已。這不僅不會讓人覺得狼狽,反而顯得更有氣質了。
「真有氣質誒!那是誰家的家屬?」等人走了,護士小姐姐們就忍不住議論起來:「看著特別像是文工團裡的舞蹈演員!」
「看的是207的孫繼東,和她一起的人好像是孫繼東的弟弟。」另一個護士小姐姐立刻介面:「她那件襯衣好看,你注意那領子了嗎?要是能再仔細看看就好了,我想照著做一件。」
關保珍的老同學正好也在現場,說實在的,看到這個姑娘,她下意識地替關保珍捏了一把汗。只希望這姑娘和孫繼東不是那種關係吧不然的話,關保珍的這一番心思就全是白費了。
「是207啊」孫衛南走在前面,找到病房,敲了敲門,得到允許之後才推門而入。
看到孫繼東躺的位置,立刻壓低了聲音,笑著湊過去:「二哥,我和思嘉來看你了!」
毛思嘉跟在孫衛南身後進來,她一進來,孫繼東的注意力就大半在她身上了。看著她手上的旅行包,眉頭皺緊:「你剛剛下班?」
毛思嘉點了點頭,一點兒不客氣地坐在了床旁的椅子上,孫衛南只能坐床上。
「只能這個時候來看你了明天又得去帶團,又沒有時間了。」毛思嘉說這個話的時候眼底有著淡淡的疲倦。
「沒必要過來。」孫繼東伸手給她拿水:「住不了幾天就要出院了!」「你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