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帶著雲牧儒走出了錦衣衛的詔獄,跟在身後的錦衣衛一層一層的將蒙在雲牧儒眼睛上的黑紗布揭了下來,讓他慢慢的適應外面那強烈的光線。
當最後一層黑紗被揭開,那刺眼的陽光還是讓雲牧儒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一年多的時間沒見到陽光了,再見到陽光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原來生活在陽光之下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在昏暗的牢房內待了幾年時間,讓他沉澱下來不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天地院’固然強大,但那是在規則之內的強大,他們用強大的影響力在背後控制朝政,控制整個天下,可是一旦有一個像路朝歌一樣,打破一切規則的人出現,他們的那一套就不再好使了,從‘天地院’第一次和涼州交手,他們的所有陰謀詭計在路朝歌的屠刀之下,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這溫暖的陽光真好。”這是離開錦衣衛詔獄的雲牧儒說的第一句話。
“你是第一個全須全引從錦衣衛詔獄走出來的人。”這是錦衣衛掌刑千戶賀光明說的:“你應該慶幸自己對涼州來說還有用,讓自己一直有用下去吧!一旦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你可能連回到這裡的機會都沒有了。”
“靠!你別嚇唬人我跟你說。”路朝歌笑罵道:“不過,他說的有一句話很對,你要有價值才能活下去。”
“這個道理我懂。”雲牧儒說道:“這句話你不是經常掛在嘴邊嗎?”
“走吧!”路朝歌笑了笑,道:“我帶你去見我大哥,順便給你安排個住所,畢竟你拖家帶口的人也不少。”
“我的家眷何時能到?”雲牧儒問道。
“也就這兩天的時間吧!”路朝歌算了算時間說道。
“麻煩你多派點人保護他們。”雲牧儒說道:“我擔心……”
後面的話他並沒有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在害怕‘天地院’的報復,他是‘天地院’江州分部的重要成員,自然知道‘天地院’對付他這樣的人有多狠。
“你放心就是了。”路朝歌淡淡的說道:“我手下三千親衛,加上錦衣衛一個千戶帶隊,我不知道‘天地院’有多大的本事,能在這四千人的保護下,把你的家人殺了。”
“你倒是挺重視我。”雲牧儒聽了路朝歌的話,笑著說道:“那我就替我的家人謝謝你了。”
“我現在好想知道為什麼‘天地院’鬥不過你了。”雲牧儒突然笑了起來說道。
“為什麼?”路朝歌問道。
“因為你有軍隊,而‘天地院’沒有。”雲牧儒嘆了口氣,道:“我今天才發現,有的時候武力可以解決九成九的問題,剩下的那點問題,只能說是自己的軍隊不夠多,不夠強大。”
“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路朝歌笑著說道。
“我覺得我應該做一個有趣的人。”雲牧儒說道:“不然人生好像就很無趣。”
“一個有趣的讀書人,好過一百個只知道死讀書的書呆子。”路朝歌笑著說道:“若是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心態,我覺得你的人生,將從今天開始變得有趣,換個角度去看待自己和問題,你會有更多的收穫。”
“受教了。”雲牧儒拱了拱手說道。
“走吧!”路朝歌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我們去見見大都督,你這幾天也好好休息幾天時間,等你和家人團聚之後,你就要開始你的事情了。”
“放心吧!”雲牧儒說道:“不就是配合你們創造一個文壇領袖嘛!這事沒那麼難。”
“你幹過?”路朝歌疑惑道。
“等見到大都督再說。”雲牧儒笑著說道。
路朝歌點了點頭,然後將雲牧儒情請上了一輛馬車,他則騎上自己的大黑馬,其實他有點懷念那輛從鎮疆城將他送到長安城的馬車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