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極其艱難,但是事在人為,她總能想到辦法。若事情發展順利,屆時,她同樣能夠按部就班的完成他們姐弟倆的報復!
人一旦有了希望,不管是精神還是**都會強大起來,江映月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神采奕奕的模樣。
或許是她的主角光環還在,上天依然極為眷顧她,她剛擬定計劃沒多久,在回宮的前一夜,太子偕同順王,郕王,衛王一起前來行宮接駕,給她的計劃提供了施行的便利。
戌時,天色昏暗,驪山行宮的正殿燈火通明,溫暖如春,完顏不破早早設下豐盛的宴席接待好不容易齊聚一堂的四個兒子。
大皇子順王接到他病重的訊息,早一個月前就趕回了上京,一直等到他痊癒才打算回邊關。當然,他的孝心看在幾個兄弟眼裡就是不懷好意,對他極為防備。
這次完顏不破病重,著太后執掌玉璽,丞相和忠順親王監國,四個皇子沒一個人有資格接觸政務,這種局面使太子極為尷尬,看在其他兄弟眼裡,自是明白了太子亦不是父皇中意的繼承人,哪怕他擔了儲君之位,這位置也是虛的,沒有監國的資格。一時間,皇子們奪嫡的心思又開始浮動起來,在完顏不破面前自是好一番表現。
歐陽慧茹坐在太子身邊,表情平靜,眼裡卻暗藏著不耐。又要開始日日對著這個腦殘的男人,她著實意興闌珊,唯一能勾起她興趣的只有坐在她正對面,正肅著臉,沉默喝酒的大皇子。
大皇子氣質冷峻,身材高大壯碩,是最肖似完顏不破的皇子。但他俊挺的面容卻被一道長長的刀疤給毀掉了。這道刀疤從額頭正中一直劃過左眼,沒入鬢角後消失不見,他的左眼球顯然已被這一刀劈至壞死,成了霧濛濛的白色,乍然一看,頗有點面目猙獰的味道。
半瞎,原來這就是大皇子所謂的‘身有殘疾’。沒什麼大不了嘛,反而挺有個性的,歐陽慧茹暗忖。她在現代亦演過許多恐怖片,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在片場都能見著,自是不會被順王的刀疤嚇到,還忍不住頻頻偷覷他。
“太子妃好似對大皇兄極有興趣,是覺得大皇兄的臉很可怕嗎?”坐在大皇子對面的衛王笑意盈盈,一副沒心沒肺,隨意玩笑的模樣。
太子眼含警告的瞪了歐陽慧茹一眼,大皇子依然沉默,只是臉朝左側稍微偏了偏,掩住那道猙獰的傷疤,郕王一口口夾著菜,吃的認真,彷彿沒聽見衛王的問話。
拿我作伐子挑事,衛王,你歇一歇吧。歐陽慧茹內裡嗤笑一聲,放下銀筷,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大皇子一舉,豪氣干雲的開口,“大皇兄的臉是為了保家衛國所傷,哪裡可怕?是可敬才對!慧茹第一次見到大皇兄,心中感佩,不小心多看了幾眼,還請大皇兄不要介意,慧茹敬您一杯!”
她仰頭將酒一口喝乾,繼而爽朗一笑,言談真誠無畏,舉止大方自然,隱隱有一股不輸於男兒的灑脫。
大皇子驚異的朝她看去,眼裡滑過一抹亮光。這個弟媳好生特別,只簡單幾句,竟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大皇子心中生喜,勾唇,亦是爽朗一笑,拿起酒杯與她對飲。
完顏不破早在小丫頭頻頻看向順王時便有些不悅,此刻見他們相處融洽,嘴裡不禁微微泛酸,吃下的東西也味同嚼蠟。
面無表情的瞥了衛王和順王一眼,轉向小丫頭時,他的臉色瞬間溫柔下來,語帶寵溺的說道,“這麼久以來把你累著了,切莫一下喝的太多。飲酒過量容易導致邪風入體,沾染病灶。朕這裡有幾道你喜歡的菜,多進些吃食才是正理。”
話落,他指示安順將自己面前幾盤精緻的菜餚都搬到太子妃桌上去。
有美食在前,自然能堵住歐陽慧茹的嘴,她立時便陷入了與美食的奮鬥中,只顧埋頭細細品嚐,哪裡還顧得上欣賞順王的風姿,連身旁惹人厭惡的太子也被她視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