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音道,“皇兄,儲君竟是這麼個蠢貨,弟弟實在是忍無可忍。弟弟一直以為,只有皇兄這樣的人中龍鳳才配坐那個位置。”實力不夠,衛王乾脆直接投誠了。
“皇弟謬讚。”郕王嘴裡謙虛,眼中卻滿是傲然。
衛王擺手,語氣誠懇,“哪裡,弟弟說的是肺腑之言。”話落,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冰冷,“太子這次的蠢事,皇兄不想借題發揮一下嗎?若操作得當,雖然暫時動搖不了他的儲君之位,但是影響卻很深遠,至少,歐陽靖宇會對太子寒心。”
丞相是太子最大的助力,因著上次圍場的事,他最近本來就在疏遠太子,太子再次重蹈覆轍,重傷太子妃顏面,護犢子的丞相恐是寧願太子妃和離也不會再支援太子。衛王暗忖。
不得不說,衛王此人最大的優點便是生了一副玲瓏心肝,分析世事非常精準。
“多謝皇弟提醒,為兄省得。”郕王點頭,眼睛一眯,心中開始籌算。
郕王不是個省油的燈,心中定然有譜,衛王見他兀自思量,便知機的打住話頭,策馬拉開兩人距離,專心趕路。
☆、啟程回宮
馬車裡;太子不知道他的儲君之位正岌岌可危,也不知道他的兄弟們正對他虎視眈眈,摩拳擦掌。他此刻正擔心的凝視著坐在他正對面;自上車起就雙眼緊閉,一言不發的佳人。
“映月,你怎麼了?是不是還在怪孤?是孤酒後失德,唐突了你,孤心中也很愧疚,你要什麼只管說,孤都替你弄來。”太子柔聲道歉,姿態放得非常低微。他就是拿江映月沒有辦法,就像他拿劉文清沒有辦法一樣。
“我要太子妃之位;你能給嗎?”江映月突然睜眼,冷聲問道。
她對太子非常無禮,半點沒有顧忌,只因為她知道,太子就喜歡她這種高傲不可一世的調調。江映月不知該如何形容太子,他骨子裡絲毫沒有身為皇室的驕傲。若江映月身在現代,她其實可以找到一個非常貼切的詞來形容太子,那就是‘抖M’。
哼!果然是大金蠻夷,奪了江山又怎樣?其卑賤的本質已經刻進了骨血,更改不了!江映月輕蔑的暗忖。
太子妃之位?太子遲疑,半晌沒有回答。他的頭腦還保有一絲清明,深知不到登基,他都動不得歐陽慧茹,他非常需要丞相的支援。
見他不說話了,江映月勾唇,冷笑一聲,繼續閉上雙眼假寐。
江映月本打算把歐陽慧茹和完顏不破的私情告知太子,與太子聯手想辦法脫困,但思及他那外強中乾,衝動易怒的性格,又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告訴太子,太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蠢事,最後還得累她跟著遭殃,算了吧!
江映月皺眉,頓覺人生無望,心灰意賴。
與太子馬車拉開一段距離的奢華御攆上,歐陽慧茹也正和完顏不破邊下棋邊聊天。
又吃掉歐陽慧茹一大片棋子,完顏不破眯眼,徐徐開口,“丫頭有些心不在焉啊,怎麼了?被太子嚇壞了嗎?”問到最後一句,他話語裡帶出些��說謀��印�
歐陽慧茹微笑,淡然的擺手道,“沒有。他對我的態度向來如此,若要嚇壞,我早就嚇壞了。是我棋藝不精,實在不是父皇的對手。”
向來如此?非常好!完顏不破用力收緊捏著棋子的手,低垂的眼眸裡殺氣騰騰。
安順瞥一眼帝王青筋畢露的拳頭,不自在的縮了縮肩膀,內裡念著《沙門經》,提前為太子超渡上了。
“父皇,心不在焉的是你才對,早該輪到你落子了。”不知道自己隨意的一句話在完顏不破心裡掀起了滔天的殺氣,她輕扯父皇的衣角,嬌憨的提醒。
“恩,棋子壞了,朕換一顆。”完顏不破回神,溫柔的睇視她一眼,扔掉緊捏在手心的一顆棋子,換了一顆新的置於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