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個詞——喜極而泣。
……
上午,徐宏陽讓付敏打電話過來,不用白筱跟徐敬衍去醫院探望自己。
徐敬衍的大學校友,首都某大學的校長,想邀請徐敬衍晚上去他們學校做一個演講,電話是白筱接的,她看了眼洗手間,想著徐敬衍最近精神低靡的樣子,替他答應了下來。
徐敬衍從洗手間出來,想回電話過去推掉,白筱在旁邊突然說了一句:“我覺得你最近過的太邋遢了。”
“現在你跟我一起出去,別人一定不會相信你是我的爸爸。”
徐敬衍悻悻然地擱下電話,摸了下自己的臉,對著旁邊的玻璃照了下:“有那麼糟糕嗎?”
“反正不是很好。”
徐敬衍現在,最看重的,或者說,唯一在意的只有這個女兒,她說的每句話,他都會放在心裡頭。
白筱從沙發站起來,對徐敬衍道:“爸爸,我陪你去把頭髮剪一剪。”
對徐敬衍而言,‘爸爸’兩字,比任何勸說都來得有效。
……
徐敬衍上次摔傷,額頭的傷口還沒完全康復,所以,白筱只是讓理髮師給他剪一個精神點的髮型。
白筱坐在沙發上等待,拿了一本雜誌隨手翻看。
坐在徐敬衍旁邊焗油的男人,歆羨地對徐敬衍道:“這是你女兒吧?真孝順,還陪你來剪頭髮。”
徐敬衍扭頭,看著安靜坐在那看書的白筱,人生未曾像現在這麼容易滿足過。
半個小時以後。
白筱抬起頭看著理完髮的徐敬衍,比之最近的模樣,乾淨氣爽很多,唯一不足,有不少白髮。
她又陪徐敬衍去趟商場,為他挑選了一套今晚演講要穿的衣服。
當他穿著新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試衣鏡前,白筱覺得,自己又看到了第一次見面時的jy徐,溫和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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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燈光明亮的會議廳,徐敬衍在主席臺上演講時,白筱則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
那樣的徐敬衍,風采奕奕,溫雅又風趣,白筱覺得,當年的白寧萱,應該是真的喜歡過這個優秀的男子。
只是,最作弄人的,莫過於命運。
白筱坐在那些大學生中間,用手機給鬱紹庭發了條簡訊——“我今天,叫他爸爸了。”
回答她的是鬱紹庭的一通電話。
……
會議廳旁邊,建造了一個人工湖,白筱靠在圍欄上,接了鬱紹庭的電話。
原以為喊出那一聲‘爸爸’會很艱難,但當她真的下定決心去喊,才發現其實很容易,沒有任何彆扭。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鬱紹庭在那邊問她。
白筱從他的聲音裡聽出落寞,她知道,是他故意透露給她的。
“再等兩天。”夜風習習,白筱望著不遠處林蔭道下路過的大學生,“過兩天,我就回豐城去。”
她還有一件事想要做。
至於是什麼事,白筱暫時沒告訴鬱紹庭,但他都猜得到,無外乎跟徐家有關。
掛電話前,鬱紹庭又叮囑了一遍,讓她照顧好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孩子,有事給他打電話。
“嗯。”白筱心中甜蜜,按了結束通話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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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結束後,徐敬衍沒接受朋友的邀請,而是帶著白筱去學校旁邊的小吃街吃宵夜。
考慮到她是孕婦的情況,廚師燒菜時徐敬衍一直在旁邊監視著,生怕放不衛生的東西進去。
他們就像是尋常的父女一般圍著桌子吃宵夜。
老闆娘羨慕徐敬衍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孩子,徐敬衍笑得有些傻,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