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不再喧譁。

“第一，新業務員試用期結束，轉入正式，和老業務員一樣待遇。

第二，大鬍子和高原紅，你們兩個進展神速，好啊，祝福你們，大家一起吃喜酒。到時間，陳組長組織一下。”

……

會議結束，隨著郭經理走出會議室，老油條們開始了另一個會議。

冬日下雪天，西北風颳著的紅臉蛋生疼生疼的，老油條們似乎都變懶了。

大家在會議室喧會兒。

任天行必須先安排客戶大大們的訂單，於是，他來到了開票處，把寫好的訂單出貨量，交給營業員王梅。

“吆喝，任天行，發財了，這個月出貨不少啊。還不請你妹子我吃一頓大餐？哈哈。”

“美女，請你吃飯是我的福分，你敢去嗎？哈哈。”

“哼，任天行，你學壞了，和小趙一樣，壞蛋！你忙去吧，只要你寫的沒問題，我給你趕緊下單，出貨。”

“謝謝妹子，晚上請你吃大餐哦。”

任天行回到會議室，嘰嘰喳喳，烏鴉打架，鬧個不停。

“鬍子哥，你這魔掌功夫見長，恕我眼拙，慚愧慚愧，你看看高原紅妹子的兩饅頭，被你所賜，死麵饅頭活生生變成發麵饅頭了，哈哈。”

會議室一陣大笑。

高原紅本來紅臉蛋，聽小趙這麼一說，耳根都微紅了。

枯燥的銷售，有時候相互開玩笑，增加點生活的樂趣。

“大家別鬧了，抓緊時間，電話溝通溝通，聯絡下業務，你們看看任天行這月任務量已經超額完成了。”

陳組長下逐客令了，郭經理在辦公室，他臉上掛不住了。

於是，老油條們溜出會議室轉移陣地。

“喂，你好，哪位？好的，好的。”任天行明知道是王經理打來的電話，已經打了幾次了，沒辦法，佯裝客戶打來的。

他打完招呼，徑直走出了公司。

任天行小心翼翼地行走大街上，他的心跳略微加快，手中緊握著一份關鍵檔案。三個月的臥底生活讓他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但他仍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終於，他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撥通了王經理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王經理低沉的聲音：“老地方，老時間，黃河岸邊。”任天行輕聲回應：“明白。”

夜幕降臨，黃河岸邊的冷風呼嘯著。任天行準時到達接頭地點，他緊張地四處張望，尋找王經理的身影。終於，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遠處的黑暗中若隱若現。

兩人碰面後，任天行交給王經理一個紙袋，裡面裝著他辛苦蒐集的資訊。王經理接過紙袋，感到一份沉甸甸的責任。他知道，這些資訊將對龍翔電線公司的發展起到關鍵作用。

交接完成後，任天行和王經理默默地注視著黃河的波濤，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情感。他們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卻身處不同的陣營。

“天行，已經來蘭快三月了，你有什麼打算？那邊公司乾的不錯吧？”王經理試探性的問著。

“承蒙抬愛，馬馬虎虎吧，有機會還是想在大城市走走。”

“天行。我知道了，這個是給你的獎勵一千元拿著。北京分公司需要一位市場部經理，我推薦你去。有訊息隨時通知你。”

兩人各懷鬼胎，靜靜的站在黃河岸邊，冷風嗖嗖的。

“好的，王經理，你先回吧。”

王經理徑直回去了。

冬日的黃河岸邊，一片寧靜而壯觀的景象。大雪過後，大地被皚皚白雪覆蓋，宛如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

黃河水在嚴寒中緩緩流淌，河面上漂浮著薄薄的冰層，陽光透過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