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補天閣的弟子嗎?”徐慎行好奇地問道。
“沒錯,不過其實胡桃師姐只在補天閣呆了半個月而已。”楊彤雪似乎從徐慎行詭異的眼神中發現了什麼,擦了擦嘴角後,臉色變得更紅了。
“才半個月?那你為什麼會稱呼她為師姐?”
徐慎行不由好奇地問道。
而且胡桃的武藝可不像是隻學了半個月的程度,莫非是帶藝投師麼。
“因為胡桃師姐一出生就加入了我們補天閣嘛。”楊彤雪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一出生就加入了補天閣……”徐慎行眨了眨眼睛,然後恍然大悟:“你是說,胡桃的父母也是你們那個門派中人?”
“準確來說,是胡桃師姐的母親,鵑清師叔。”楊彤雪搖了搖頭說道:“她的父親是隴右暘新城裡的總鏢頭,因為擅使一把三尖兩刃刀,被人喚作兩面三刀胡嚴明。”
“那也不對啊,既然如此的話,胡桃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徐慎行皺起了眉頭問道。
“因為鵑清師叔和胡嚴明前輩都在十二年前突然失蹤了。”楊彤雪這時的臉色才變得認真了起來:“據說胡嚴明前輩在當時接到了一趟奇怪的鏢,帶著師叔一同押鏢離開隴右後,就再無音信。”頓了頓,她看著胡桃這才接著說道:“直到半年前,家師因為無意中獲得了新的線索,按照他們押鏢的路線搜到昭寧縣附近,這才在山林裡發現了與狼為伍的胡桃師姐。”
徐慎行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事不用聽就能猜到個大概了,沒想到居然還真是狼孩的故事,難怪胡桃的行為那麼像犬科動物……
“只不過後來師傅一閉關,胡桃師姐就溜了出來,所以我才下山來找她的。”
楊彤雪還是偷偷拿回了那個馬蹄酥,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結束了這個話題。
“可是我出來的時候走的太急,沒帶銀錢,一路上過得很是窮困潦倒,徐兄勿怪。”
徐慎行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見怪。
隨後他又好奇地問道:“你那鵑清師叔和胡桃的父親有什麼特徵嗎?我在昭寧縣也待了有些時日,說不定也有點線索。”
徐慎行自然不會以為自己這短短几天時間真能好運到發現胡桃父母,不過別忘了,他身後可是有著珍味坊這個超級巨大的情報網路的。只要那兩個人還在世,肯定能夠發現蛛絲馬跡。
“胡嚴明前輩長什麼樣我並不知道,不過鵑清師叔在門內有幅肖像,我有幸得見過。”
楊彤雪想了想,便開始描述起了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幅肖像上胡桃母親的外貌。
而徐慎行卻越聽表情越怪異——這怎麼那麼像自己在地穴裡看到的那個被石化的女子……
“她是不是還帶了一塊䴉鷥玉佩,腰上掛著孿獸吞金寶劍?”他忍不住面色怪異地插嘴問道。
“對啊,你怎麼知道?”
楊彤雪奇怪地反問,隨即她眼睛一亮,連聲說道:“莫非你真的見過鵑清師叔?!”
而徐慎行則一臉窘色。
媽蛋,無意中非禮了自己寵物的母親,這算什麼事啊……
“啊嗚?”大概是靈敏的直覺發揮了作用,滿臉都是糕點渣子的胡桃抬起頭,好奇地看著徐慎行。
徐慎行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腦袋,後者則真的像個寵物一樣露出了舒適的表情。
半晌,徐慎行才下定了決心。
“沒錯,我是見過胡桃的母親。”
“真的嗎?!請徐兄……不,請徐前輩務必要告訴我當時的情況,家師十分惦念鵑清師叔,每每看到師叔的畫像都會黯然神傷。”
“沒問題。”徐慎行從胡桃腦袋上抽回手,站起身來:“待我稍作準備,就和你一起去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