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樣,甚至是霍恩他們遷走的是貞德堡附近的農民,這些伊貝騎士們都沒啥辦法。
如果這些超凡騎士再遲走一些,就會被趕來的胸甲騎兵糾纏,然後被其他軍團包圍,變成被傳看的騎士屍首之一。
在貞德堡外又一處名景,就是數十根屮字架上綁著數十個赤身裸體的騎士屍體。
每天都有慕名而來的本地農夫,使用石子和彈弓去砸這些騎士。
尤其是騎士們的兩腿之間,長度甚至被砸成了負數。
這些騎士的屍體沒幾天就腐爛被砸爛了,所以還得不斷更新。
手握翎槍撐在地上,魯迪洛手搭涼棚,朝趴在在樹枝上的朱爾丹問道:「退了嗎?」
「退了退了!」踩著粗大的樹枝站起,作為師隊長的朱爾丹興奮地朝著下方的魯迪洛揮手。
「小心。」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將朱爾丹的後脖領子猛然向後拽去。
身體失衡之下,兩人一起骨碌碌地從樹上滾落,重重砸在地上,蕩起一圈煙塵。
一隻雞毛箭正從朱爾丹剛剛所在的位置飛過,紮在樹中。
「謝了。」爬起身,朱爾丹拉著洛朗的手臂將他拉起,如今的洛朗已經成了護教軍的成員之一。
捂著流出鼻血的鼻子,洛朗恨聲道:「這些魔鬼,怎麼把箭射得這麼遠。」
「那是輕木箭。」扶正了黃銅色的簷帽盔,魯迪洛從樹上拔出了那支木箭,「喲,他們還給咱們寫了封信。」
開啟信件,魯迪洛皺著眉看了半晌,以他僅有的文化造紙,低聲唸誦道:「我,孔岱親王,打,錢。」
「是這麼唸的嗎?」
「我又不是拜聖父會的修士,又讀不懂這玩意兒。」把信塞入懷中,魯迪洛朝著車營中間走去,「老瑪樓,老瑪樓!老瑪樓修士,人呢?」
…………
灰爐鎮。
天空陰沉了一整天,可卻遲遲沒有下雨。
藉著微弱的蒼白色天光,救世軍的軍官們與霍恩還有拜聖父會的成員坐在一起,聽著金牌誦經師宣讀那封來自孔岱親王的信。
「身為孔岱親王,金雀王朝的子孫,聖所騎士團的兄弟,從未失敗的超凡騎士,彌賽拉神墓的堅定守護者,聖父親選的篤信者,信民們的希望和慰藉。
—我命令你們,貞德堡的救世軍,自願無抵抗地向我投降。」
唸完了這一封信,霍恩倒是沒什麼感覺,甚至覺得有幾分可笑。
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靠一紙書信就想得到?不知道該說他自大還是天真呢?
霍恩扭頭對一旁的馬德蘭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那些遷來的村民沒有事幹,正好幫咱們挖土和清理巨蛛絲囊。」
「那地點呢?」
「我們確定了幾個,暫且還沒有完全決定。」
這是因為霍恩到目前為止尚且還沒有決定最終的決戰地點,畢竟他並不確定自己能否迷惑住伯奧略。
讓救世軍用車堡戰術遷移農民是一個方面,他還封禁了道路,專門打擊萊亞商人,卻放走了法蘭商人。
他並不清楚法蘭人和伯奧略的關係如何,透過這種方式或許能在他們之間製造嫌隙。
如此一來,法蘭人支援伯奧略的效率估計能下降不少。
抬頭看向天空,霍恩摸著下巴上的鬍渣,他本想著等春雨下了再打,以期發揮讓娜最大的威力。
只是命運就是這麼巧,春雨還偏偏就來遲了。
「冕下。」
霍恩低下頭,平視前方的軍官和教士們。
「我們該怎麼回覆呢?」
回覆什麼呢?霍恩站起身,在這間放置在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