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輪中儲存的,你們覺得,外面那座尖塔是用來幹什麼的?」
………………
在確認阿福沒有什麼大礙後,希洛芙帶著霍恩等人一起來到了尖塔的大門前。
此刻的大門上多出了不少刀劈斧鑿的印子,可不論他們怎麼攻擊,甚至是使用發條銃,都無法擊破這鐵門。
可奇特的是,除了門中間的石像鬼浮雕,並沒有任何鎖孔或者機關。
那這樣要怎麼開門呢?霍恩低頭看著希洛芙豎起的狼耳。
「霍恩,推我到門邊。」
推著輪椅來到門前,希洛芙若無其事地把手探入石像鬼的嘴中。
幽深的石口中霍恩恍惚間看到了一道寒光閃了一下,而希洛芙將手收回後,紅色的血點便出現食指的指腹上。
拖住石像鬼的下巴,希洛芙輕輕一推,厚重的高大鐵門在鏈條的轉動中緩緩上升。
簡直就像是推捲簾門一般輕易。
伸出細長的舌頭,她舔掉了血點,指腹上細微的口子迅速癒合了:「這道門只有我和阿媽能開,嗯,當初那群獵魔人,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開的,或許是用了阿媽的血?」
在希洛芙帶著霍恩進入之前,一群士兵率先進入,把裡裡外外徹底搜尋了一遍。
不過這次威克多可不敢打包票了,要是走到一半再蹦個吸血鬼,那他就徹底跟軍團長一級的職務說再見了。
他還想再進步進步呢。
確定了第一層是安全的,霍恩一行人走入了細長高大的尖塔之中。
整個尖塔彷彿都是大理石搭建成的,第一層大約一百來平,不過由於沒有公攤,所以看起來並不小。
黑紅白三色花崗石地面中央,是一個半徑兩米左右的水池。
由於第一層沒有開窗,一切都是籠罩在如霧的黑暗之中,唯一的光線,就只剩從天花板小孔中射入的豎直光柱。
坐落在樓層的中央,那細長光柱彷彿支撐著整個樓層。
池水反射出粼粼的波光,滾動在牆壁的拱形結構丶掛毯和哥德式細柱上。
不過霍恩等人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推著希洛芙從螺旋形的斜道上了第二層。
第二層不再有裝飾繁雜的牆壁,只有沿著牆壁擺成一圈的弧形書櫃,書櫃中的書寥寥無幾,甚至一部分還有火燒的痕跡。
「都是那群獵魔人乾的。」希洛芙冷冰冰地將尾巴繃直垂下,「那些書我都背下來了,要不是沒有紙,這裡的書櫃能填滿至少一半。」
推著希洛芙走上了第三層,與第一層和第二層的昏暗中的光柱不同,第三層到最高的塔頂之間再沒有其他樓層。
外界雖然是白天,可依舊有慘白的光線從塔頂和旁邊的高窗落入。
霍恩預估了一下距離,從第三層到最頂層估計都有五六十米,通往最高層好像還有一個用黃銅和鐵支架以及透明玻璃組成的天文臺。
從第三層到頂層則是一圈又一圈的熒石,順著螺旋形排列的熒石向下,在第三層地板的中間,是個黑色但非鐵非木的基座。
「這裡原先擺著一個黑曜石方尖碑,但那方尖碑被獵魔人搬走了。」
握著手輪圈用力推動,希洛芙來到了方尖碑底座附近。
她抬頭朝上看去,陽光經過灰雲的過濾,變成透明的白光灑在她的臉上。
「我小的時候,曾經見過他們提煉以太來鑄造星鑄齒輪。
但自從方尖碑被搬走,儀式資料被清空燒燬後,這種齒輪如何鑄造,就成了一個永遠的謎,我至今都未能復現。」
將整個房間走了一圈,霍恩的手指擦過光滑的牆面,牆面上有著斑駁的焦痕,與其說是火燒的痕跡,不如說是類似雷射灼燒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