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薩克恍然大悟般接話道。
「是的……哦不對不對不對。」帕斯里克看著周圍人含著笑的眼神,挺起了胸膛,「帕斯里克是帕斯里克的化名……帕斯里克是克里斯帕的化名!」
哪怕是旁邊的憲兵都忍不住偷笑起來。
見帕斯里克這副窘迫的模樣,霍恩倒不再為難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又不是真要羞辱帕斯里克。
「原來是你啊,早說不就好了嗎?」
儘管不知道帕斯里克執著於化名假身份的意義何在,霍恩還是把信件和副本都遞給了帕斯里克。
帕斯里克展開信件,光明正大地閱讀快速閱讀起來,一開始他的面色還屬正常,可後面卻忽然紅了一下,接著便又皺起了眉。
「冕下……」
「什麼事?」
「有一則重要的訊息我得告知您。」
「什麼?」
帕斯里克將信件原件小心翼翼地塞入懷中,並將信件副本拿了出來,撕下了一角碎片,遞給了霍恩。
「……還記得嗎?在我的丈夫死後,我們第一次燕好,那是一個秋天,如果有機會的話這個夏天我……呃呃……」
霍恩下意識地輕聲唸了出來。
「唿!」旁邊的杜瓦隆立刻吹了一段曖昧的口哨。
在帕斯里克凶神惡煞的眼神中,杜瓦隆憋著笑將視線移向了別處,對著牆面上嶄新的花紋研究起來。
霍恩茫然地看著帕斯里克:「你是在炫耀嗎?」
饒是帕斯里克一副厚臉皮都有些微微發紅:「冕下,這不是炫耀,我的這位……情人是個害羞的姑娘,她很少在信中寫這些。」
「好了,你這話題越來越下頭了,你自己幸福就好,不必事事與我通報。」哪怕是霍恩都被帕斯里克整得尷尬了。
這是這種場合該聊的事情嗎?一大把年紀了,還玩這麼花呢?
帕斯里克輕咳一聲:「實際上,我的這位情人是金河鄉的一位貴女,我懷疑她這是在向咱們傳遞情報。」
「情報?什麼情報?為什麼她要向你傳遞情報?」
涉及到前線的戰爭,霍恩散漫的神情登時一收,他支起身體,目光灼灼地盯著帕斯里克。
「雖然她是貴女,但她家是靠和黑蛇灣走私發家的,所以她勉強算是咱們一方的勢力,我願意為此擔保!」
霍恩看了勒內一眼,勒內心領神會地就將房間中的僕從和憲兵全部趕出了門外。
勒內走到窗邊,探頭出去左右看看,這才朝霍恩點了點頭。
「仔細說說。」
「她丈夫死後,我們第一次燕好是在冬天,就在她家,但我們的第一次約見卻是在秋天,地點是黑山。」
「你的意思是?」
「這不年不節的,她為何要向我寫信?何必表現出與平日不同的姿態?何必用這種不尋常的方式?何必透過幾名巫師逃犯來向我傳遞資訊?
她約我夏天在黑山相見,感覺就像是暗示我黑山這個地點,您看阿爾科家族也向庫什騎士們承諾8月前必定結束戰爭。」
閉上眼回想了一下地圖,霍恩隨即睜開眼:「沙雕騎士準備正面交戰了?可黑山這個地點……啊不對,這就對了!」
腦中靈光一閃,他猛地一拍腦門:「軍糧被燒了,尼德薩爾不得不推進,但又不想破壞原先的擾敵戰術,所以才選黑山。」
這要是真的,以目前雙方的效率差距,藉著這個資訊差,霍恩相信救世軍絕對能佔據了一個戰略優勢,只是……
「這訊息可靠嗎?你確定不是對面放出來的煙霧彈。」站立在一旁傾聽的勒內突然發話。
「包可靠的。」帕斯里克說完又用力地揉著眉心,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