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留出了一大片空地,用來迎接霍恩。
市民們僱傭了不少勞工,站在路旁揮舞彩旗和鮮花,這是外來主教巡視的必要環節。
儘管獨立的意願很強烈,可市民們卻知道不現實。
他們掌握的武力連神殿騎士都打不過,更別提「擊敗了」敕令騎士的救世軍了。
在大多數市民的潛意識中,救世軍應該只是驅逐逼走了敕令連,而不是正面擊敗。
那可是敕令連,別說殺死了,能擊落十個敕令騎士,他們直接吃。
市民們都知道,以目前千河谷的形勢,在未來不短的時間裡,他們都得臣服在霍恩腳下。
說到底就是換個旗幟的事情,畢竟城市的執行還得靠他們。
市民的幾個代表,各大工匠行會的會首,勞工們推舉的幾個有威望的老人,他們恭恭敬敬地站在路邊,等待霍恩的到來。
人沒到,上萬的鄉民倒是先把這些市民們嚇了一跳。
「排場還挺大。」市民代表錫德歪著腦袋對身旁的石匠行會的會首布納福德低聲道,「僱這些鄉民得花不少錢。」
「你管他呢,又不是咱們的錢。」布納福德哼了兩聲。
「誰說不是咱們的錢,他之前怎麼做的,忘了?」錫德嘆了一口氣,「時無英雄,倒讓個農夫成名了。」
「難不成敕令騎士或者達內就好嗎?」旁邊的老勞工實在聽不下去,「人家起碼還講點道理。」
「我就隨口一說,你急什麼啊?準備好給那個農夫舔鞋子了?」
「伱!」
「小點聲吧,別被聽到了,還想去冰菜窖待著嗎?」旁邊另一名市民代表提醒道。
整齊有力的腳步聲響起,錫德立馬合上了嘴巴。
「快快快,別耽誤了。」
從遮陰棚下面站起,他們在路口排成一列,掛上職業假笑,歡迎霍恩到來。
正如幾個月前,他們在這裡歡迎敕令連的到來。
果不其然,進入他們視野的救世軍們人人帶傷,穿著整齊的服飾,身上卻滿是塵灰和汙漬。
麥色的臉,淳樸愚蠢的眼神,無禮的動作,粗俗的言談……
就算穿上了好看的衣服,也不過就是農夫罷了。
「嘖嘖嘖。」
「就這……」
「笑了。」
竊竊私語的聲音在到場的市民間響起,甚至夾雜了幾聲分不清男女的偷笑聲。
這是能打敗敕令連計程車兵?
他們自以為掩藏得很好,可那股子疑惑和輕蔑的神色,卻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
黑帽第一軍團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們昂首挺胸,為後方的戰爭修士們開路。
甚至他們的步伐都未曾有半點變化,偷笑他們不是沒有聽見,不做反應只是覺得可笑。
當黑帽第一軍團身後的人出現時,那些笑聲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突兀地卡在嗓子眼,變成了滑稽的「嗬嗬」聲。
二十多名戰俘滿身血汙,或是垂頭喪氣或是滿面哀容地前行。
他們被奴隸項圈鎖住了脖子,雙手被砍去,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褲子。
偶爾與押送的戰爭修士對上眼睛,他們就會如同看到貓的老鼠,迅速地把頭縮回去。
可偏偏就是這群戰俘,讓市民們彷彿世界崩塌一般。
那是敕令騎士,高高在上的敕令騎士啊!
市民們反覆揉著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其中甚至有人喊出了一名騎士的名字。
他們能清晰地看到,那騎士渾身一抖,硬是不敢抬頭。
沒等他們從刺激中反應過來,又一輛馬車駛來,馬車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20個用石灰醃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