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全是自己腦補的。
將一瓶濁酒放到桌子上,馬德蘭憂心忡忡地走了。
弗裡克則優哉遊哉地拿起濁酒,哼著小調,自飲自酌起來。
可才喝了兩口,草棚又走入一人,同樣是個老頭:「弗裡克,你哪兒來的酒?」
「嚓,大哥,來兩杯?」弗裡克一見這老人便興奮起來,這是他的堂哥,兩人是酒友,經常一起喝酒。
「來啊,哎,剛剛我看馬德蘭老弟急匆匆走了,是幹嘛去了。」
「嘿嘿,不可說。」
「咱倆什麼關係,有什麼不可說的,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那老頭從腰包裡掏出一隻烤得半生不熟的帶毛山雞,扔在桌子上,又掏出半瓶子蜜酒,晃了晃:「夠意思了吧。」
幾杯酒下肚,弗裡克的臉龐微微發紅,他掃了一眼那烤雞,猶豫了半晌:「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你說吧,我保證不亂說。」
「來,把耳朵湊過來。」
「………………」
「什麼?教皇冕下叫馬德蘭要去除掉湯利。」
「小點聲,小點聲。」弗裡克聲若洪鐘地說道,「不要讓外人聽到了。」
他搖晃著杯中的酒,不無得意地說道:「看看你老哥我,現在主教老爺都得來詢問我的意思,我比之那森林賢者赫洛如何?」
「屁。」那老頭笑呵呵地罵道,跟著一起喝起酒來。
……………………
「什麼?」湯利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馬德蘭後天晚上要來襲殺我?」
壁爐熊熊的烈火將眾人的臉烤得通紅,躍動的火光照耀在牆上的花葉博斯神龕上,將包裹在聖樹中的彌賽拉映得明暗不定。
「你是從哪兒得知這個訊息的?」奇爾維斯放下了酒杯,矮人般的長鬍子不斷抖動著。
那唇上帶著捲曲軟鬍鬚的少年回道:「是我二哥,他的鐵匠師傅的女兒嫁給了土墩子村的瑪德法,瑪德法的前妻的堂叔的小姑子是馬德蘭那邊的人。」
「訊息屬實嗎?」
「絕對屬實,我二哥跟我說了,不要告訴第二個人。」
「好了,我知道了。」湯利甩出一枚第納爾,「賞你的,滾吧。」
待那少年離開,這個小小的僧侶屋舍內,便只剩湯利丶奇爾維斯等核心層。
在火光中等待了許久,格蘭普文才皺眉問道:「馬德蘭是怎麼知道你後天晚上要去修道院外接應秘黨使者的?」
「你問我,我能問誰?」湯利臉色並不好看,「我猜,八成是那叫咱們內部有奸細。」
「一個小小的馬德蘭,真敢來襲殺咱們嗎?」奇爾維斯摩擦著手中的酒杯,「明天多找人問問,一定要調查清楚。」
「等調查清楚就晚了,那馬德蘭上次對我就有仇,說不定真要做這事。」湯利站起身,「這事兒說不定有那個叫霍恩的在指使,這段時間,他哪裡肯老老實實待著,那些難民們現在全部唯他馬首是瞻。」
「那你說怎麼辦?」格蘭普文問道。
湯利豎起手掌,做出一個下劈的動作:「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明晚,咱們先去捉了馬德蘭,給那個叫霍恩的一個教訓。
哼,他可能是秘黨頭目,但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