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聖女的關係有點差啊
四匹栗色走馬拉著黑漆白邊裝飾著白屮字斑點的四輪封閉式馬車走在田間的道路上,在馬車的前後左右都有穿著短披風的聖銃騎兵以及戴著皮革釘盔的憲兵。
這是霍恩把孩兒軍制服外包給貞德堡當地的伊索德夫人的結果。
伊索德夫人則按照古代艾爾人王國的傳統,用釘盔帽尖的裝飾物來區分不同的從屬。
例如憲兵釘盔的帽尖是豎盾形狀,守夜人釘盔的帽尖是鉤矛,契卡釘盔則是豎眼,不過他們不常戴。
在這輛奢華的馬車內坐著的自然是目前急流市的大人物,兩位樞機級別的聖女以及教皇聖孫本人。
不過兩位聖女現在的模樣可不太雅觀。
讓娜繃著臉,一言不發,潔白的手臂上多出了幾道細小的紫色紅腫瘢痕,身上的貼身白衣襯衫都撕出了幾道口子。
凱薩琳與讓娜斜對角坐著,頭扭向窗外,原先柔順光滑的長髮被電焦了一截,滿是臭雞蛋的味道。
霍恩原本是坐在讓娜身邊的,只不過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也沒敢上前,反倒是凱薩琳朝他招了招手。
「冕下,你來幫我剪一下頭髮吧,都粘在一起了。」
凱薩琳故意反手去剪背後的頭髮,將胸口弧形的曲線徹底暴露了出來。
霍恩猶豫片刻,還是坐了過去,拿著小剪刀,吭哧吭哧地將凱薩琳焦粘在一起的頭髮剪掉。
「真甜蜜啊。」翹起了二郎腿,讓娜笑眼睛都看不見了,「打擾到你們了吧,那我走?」
「沒有沒有。」霍恩趕緊放下了剪刀,坐回了讓娜的身邊,笑意吟吟地說道,「什麼甜蜜啊,舉手之勞幫個小忙嘛。」
「是啊,你去幫她吧,她傷到那麼多頭髮絲呢。」
這些話是從哪兒學來的,之前怎麼沒見說過呢?這種複雜語法的長難句你平時寫作業怎麼寫不出來呢?
由於天氣太熱,霍恩的鼻翼和臉頰都冒出了汗珠,他用手掌虎口擦掉鼻翼和人中流下來的汗水:「這天氣有點熱啊,我到這邊坐吧。」
重新坐回讓娜的身邊,霍恩拿出了草藥,強行拽過了讓娜的手,將綠色藥膏塗在紅腫的傷口上。
「怎麼樣,還疼嗎?」
「不疼,看到你們這麼甜蜜蜜的,我心裡就跟吃了蜂蜜似的,感覺不到疼了。」
「我疼我疼,行了吧。」霍恩自認倒黴地慢慢地塗抹著清涼的藥膏。
「ulier stulta et barbara[古艾爾語:愚蠢且野蠻的女人]。」望著窗外飛速駛過的樹林麥田,凱薩琳用不大但能叫讓娜聽清的聲音哼道。
原先微微勾起唇角瞬間和眉毛一起下彎,讓娜往起一站,卻將腦袋咚地撞在了馬車頂上。
硬著頭皮,霍恩連忙拽住了讓娜的袖子,拉著她坐了下來:「你知道她在說什麼嗎?人家又沒對著你說。」
「有錢人家的小姐……」由於沒有文化吃了一個啞巴虧,讓娜咬著牙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這些商賈是她僅次於貴族討厭的人。
看看那拿腔作調的姿態,穿著不知廉恥的花衣服,跟他們這些平民沒什麼兩樣,卻要去學著那些貴族。
這不就是那些貴族的狗腿子嗎?要讓娜說,這些商人就不該存在,讓工匠和勞工自己賣東西不就好了,何必讓他們摻和?
「她剛剛在說什麼?你知道嗎?」讓娜的嘴巴緊緊抿著,似笑非笑地盯著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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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哪兒知道啊。」其實古艾爾語是教士必備課程之一,霍恩雖不如凱薩琳這麼精通,但這種簡單的句子還是聽明白了。
但他總不能直說吧,這兩人還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