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升到了33層。
齊文遠面無表情地走出電梯,高階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音,往日有些吵鬧的33層不知為何今日安靜得異常,一整條走廊上卻不見一個人的蹤影。
不過齊文遠現在沒有心情計較這些。
他徑直地走到最頂頭的辦公室前停住了步子,猶豫了半晌還是抬起手敲了敲大氣漂亮的紅木刷漆木門。
“進來。”熟悉的聲音從屋內響起,良好的隔音效果在這種寂靜到詭異的環境中也只能聽到一點點。
齊文遠如同過去這些年中一樣,按下門把進了門。
潘倫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正坐在真皮的黑色大椅上,雙手互插靠著柔軟舒服的椅背,望著一步步走近的齊文遠。
齊文遠眼神平靜地望著與平常無異的潘倫,歲月的侵襲在對方的臉上還是留下了一點足跡,面板再也不如十幾年前的光滑,細紋也漸漸侵上了眼角。
齊文遠冷笑。英俊的面孔正是自己看了十幾年的熟悉,但是眼底的冷漠卻是從未見過的陌生。
“文遠。”潘倫首先開口打破沉默。
齊文遠冷著臉,只是看卻不曾說話。
33層的高度完全隔絕了外界的雜音,即使樓下的記者們吵得熱火朝天也不能影響現在的兩人。
潘倫無奈地嘆氣,說:“文遠,確實是我不對。但是,我真的要結婚了。”
等了許久,就在潘倫再也坐不住的時候,齊文遠忽然抬首,陰陰的望著潘倫,問:“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潘倫起身向齊文遠走去,一邊走一邊嘆氣說:“家族聯姻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以後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啊。我是因為怕傷害到你,讓你誤……”他剛走到齊文遠身旁抬手想要撫摸齊文遠的肩膀,卻忽然被後者一把拍開。完全沒有收力,那力道打得他手背立即變紅。
“文遠?”潘倫似乎從現在開始才正視起齊文遠進門開始的異常,他看著愛人陰冷深沉的表情有些後怕的吞了口口水,後退了幾步。
齊文遠抬頭,面上仍舊沒有一點表情。
“潘倫,你還記得十一年前我在天台答應你之前,說了什麼嗎?”
潘倫看著齊文遠這副陌生的陰森模樣,猶豫地想了一會兒,但是那種事情他根本沒有記在心上,更不用說已經過了十一年之久。於是他只能默默搖頭。
齊文遠的唇角忽然劃開一個陰冷可怕的弧度,他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潘倫,聲音輕柔:“我們去天台回憶回憶吧。好不好,阿倫?”
潘倫見他這副奇怪模樣當然是搖頭拒絕:“我們還是在這……啊……”聲音忽然變成一聲悽慘的驚呼,鮮血從冷冽的刀尖滾下。
潘倫驚駭地瞪大眼睛看著齊文遠,雙手捂住腹部卻仍止不住一點點滲出的血絲。潘倫害怕地看到齊文遠將刀尖舉起貼近了自己的臉龐,將紅色的血珠塗抹在臉頰上。
“阿倫,你說好不好?”
潘倫一下子被嚇得不敢動作。他從來不知道,齊文遠居然是這樣一個瘋子!
“阿倫,好不好?”齊文遠又重複了一遍,配上那詭異的溫柔笑容,潘倫忽然覺得雙腿不受自己控制,再回過神時已是到了天台之上。
夏日高層的冷風本因十分涼爽舒暢,但潘倫現在只感覺到從骨子裡泛出了一股寒意。這是連炎炎烈日都無法灼熱的恐怖寒意,讓潘倫的腳底有些打顫。
天語35層之上的天台面積不小,但是大概是因為很少有人上來的緣故看上去有些陳舊,積了不少灰塵,但卻沒有擺放雜物。
齊文遠卻好像十分開心地繞著天台走了幾圈,那股子興奮樣讓潘倫也稍稍鬆了口氣,剛想說話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他驚撥出聲,襯衫被劃開一道口子手臂上也有